趙傾電話一接通,蕭銘就急不可耐地對他說“兄弟啊,你老婆,不是,我是說你前妻可以啊,下家都找好了,我看見她上了輛跑車,那小開長得挺帥啊。”
電話那頭的趙傾沉默了一瞬,冷淡地回道“沒其他事我先掛了。”
唐楚楚坐著拉風的保時捷,車窗微敞,男才女貌,一路上回頭率還挺高的,但說實話,車身太矮,坐得她極其不舒服,這又讓她不禁想到趙傾那輛低調的大眾。
還是他們結婚幾個月后,有次趙傾接她下課,太遲了打不到車,兩人站在路邊,唐楚楚本來就不喜歡穿多厚的衣服,那天凍得她雙腿直打顫,于是周末,趙傾就用他僅剩的存款跑去買了輛車。
后來那輛大眾風里來雨里去成了他們的代步工具,她還問過趙傾是不是挺喜歡這車的,趙傾說他喜歡邁巴赫s級,唐楚楚說她沒有坐過,不知道是什么樣的,趙傾只回了她幾個字“會讓你坐上的。”
唐楚楚很討厭自己現在的狀態,既然婚都離了,既然打算徹底離開趙傾的世界,既然都要去尋找一萬種可能了,還那么無孔不入地想到他,一想到他,心情又跌到谷底,這種狀態實在很糟糕。
她回到家后便打起了精神,打算刷刷短視頻,看看最近什么歌比較火,刷著刷著就順帶刷了下朋友圈,看見萬年不更新動態的趙醫生,居然半個小時前發了句話“貓果真養不住家。”
唐楚楚一頭問號,還給他留了條言你養貓了
趙醫生一直沒有回復,倒是傍晚的時候蕭銘給她回復了“嘿嘿”兩個字,也是莫名其妙。
沒多久到了中秋,自從上次因為孟廣德的事情趙傾對她發了火后,兩人一直沒有聯系,本來唐楚楚以為趙傾說跟她一起回去過節是隨口說說。
結果中秋前一天晚上,趙傾真發了一條信息給她“明天五點來接你。”
第二天五點她剛出小區,趙傾對她按了兩下喇叭,她朝那輛熟悉的白色大眾走去拉開副駕駛車門。
趙傾今天穿了大衣,深棕色長款的,他這人比較怕冷,總是提早穿上過冬的衣服。
趙傾打量了一眼唐楚楚,發現她這段時間氣色倒是恢復得不錯,連臉色都紅潤了,倒的確是好事,就是他發動了車子,眼神意味深長。
唐楚楚轉頭問他“看什么開車啊。”
他淡淡地說“安全帶。”
唐楚楚才后知后覺地系上。
車子后坐照例放了兩瓶茅臺,幾盒禮品,這是趙醫生每次過節去唐楚楚家的標配,因為唐教授不抽煙只喝酒。
路上的時候唐楚楚還小聲嘀咕了句“趙傾,你去我家吃個飯,其實不用破費的,畢竟我們都”
唐楚楚后半截話沒說,畢竟趙傾現在也不是唐家女婿了,這樣送禮,她總覺得過意不去。
趙傾只是斜了她一眼,方向盤一打嘲弄地說“翻臉不認人我趙傾不是這種人。”
不知道為什么唐楚楚總感覺趙醫生話中帶刺,還有點不爽的意思,是說給她聽嗎她又沒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