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有過一個機會告訴楚楚一切,在他解決完所有事情的第一時間,他就想過去找她,只是她已經投入了另一段感情中。
她對感情向來很認真,如果不是深思熟慮她不會和面前這個男人在一起,他又有什么理由在這個時候用自己的事來攪亂她歸于平靜的生活,讓她再次因為他心神不寧,特別在看見他們如此和諧的狀態下。
趙傾不會讓楚楚陷入兩難的境地,不想讓她因為知道這一切而感到難受不安,她個天秤座的性格,買件衣服因為顏色問題都能糾結整整一天,趙傾不忍心給她出這么難的選擇題,讓她痛苦。
四人一時間都沉默下來,可就在趙傾放下杯子的時候,旁邊桌子上幾人站起來喝酒,聲音都比較大,還在說著些葷段子的玩笑,服務員路過他們那桌,其中一個男的沒在意退了一步差點踩到她,于是身子一讓,楚楚正好抬頭剛準備提醒,然而已經晚了,滿當當的酒不小心灑到了趙傾的胳膊上,大哥忙回頭說了聲“兄弟,不好意思啊。”
楚楚拿起面前的紙巾遞過去,趙傾也抬手去拿紙巾,所以就是這么不經意的動作,趙傾在抬起胳膊的時候冷不丁地握住了楚楚的手,兩人都怔了下,隨后便像觸電一樣同時收回手,紙巾就這樣掉在了燒烤盤里。
楚楚明顯感到一絲慌亂,楊帥卻直接牽起楚楚的手毫不避諱地放在自己腿上,便是那時趙傾看見了他們戴在手上的那對情侶表。
他不是個容易沖動的人,他唯一的三次沖動全部給了對面的女人,一次和她結婚,一次和她離婚,還有那次大雨夜對她失控,所以當那種似曾相識的情緒再次上來時,趙傾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逗留一秒。
他拍了下蕭銘“差不多走吧。”
蕭銘這下是真喝大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剛才尷尬的一幕,還在胡言亂語說再喝一會,趙傾也不再跟他客氣,將他架了起來錢一付,把蕭銘扔到車上,上了車一個調頭,車子直接開走了。
楊帥也牽著楚楚站了起來,拉著她到了路邊,楚楚望了眼那輛已經走遠的車,回過頭的時候楊帥就站在副駕駛,拉開門單手搭著門目光復雜地盯著她。
回去的路上楚楚本來以為楊帥會說些什么,關于今天的婚禮,或者關于婚禮后的飯局,甚至關于趙傾,哪怕楊帥再幼稚地說幾句酸不拉唧的話,楚楚還能接幾句把今天這頁揭過去。
但是楊帥一路上都很沉默,什么話也沒說,開到楚楚家樓下的時候,他像往常一樣對她說“晚上早點睡。”
楚楚有些不確定地把小巧的臉蛋湊過去瞇起眼睛問他“你沒生氣吧”
楊帥半笑著說“生什么氣”
楚楚鼓了鼓腮幫子,湊過去親了他一下,便縮回了身子,楊帥卻將她再次拉了過來抱在懷里,只是那么一下突然收緊手臂然后松開了她,對她說“去吧。”
楚楚一直回到家透過窗戶往樓下看去,發現楊帥的車子還沒走,她剛準備拿起手機打給他,他的車子突然動了,楚楚便放下了手機。
劉佳怡結完婚后幾乎就找不到人了,所有朋友們的例行聚會都看不到她的身影,就連那段時間楚楚打電話問她要不要約個飯之類的,劉佳怡都說姜烈晚上要回去吃飯,她得在家做飯,正如她婚前所說,她真的重新做人,變身為賢妻良母,在家洗手作羹湯了。
唐楚楚到底也經歷過新婚小媳婦的甜蜜時光,所以也就非常理解,沒有去打擾他們的恩愛小日子。
加上那段時間她也是真的忙,她不再像從前那樣被動地等待機會,在劉佳怡婚后不久,楚楚就一連加了幾天的班,把她對舞蹈培訓方向的全部想法和規劃做成了直觀的計劃書,然后帶著東西和一位資深舞蹈老師親自登門拜訪了投資方,進行了一次徹底且深入的交流。
這次楚楚的主動出擊打破了雙方之間的僵局,投資方也在會談結束的時候松了口,初步決定對小舞星進行首輪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