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程斌是個很顧家的男人,他和老婆從校服到婚紗,育有一兒一女,家庭幸福美滿。
程斌還老在楚楚面前自吹,世上像他這么疼老婆的男人不多了,讓楚楚放大眼睛找。
楚楚每次面對他的調侃都一笑了之,愛情的事,她遇過最好的,便也不敢再去想更好的了。
只不過近來他們遇見一個頭疼的事,因為考慮下半年在全國范圍內招設機構,所以需要在國內比較有影響力的舞蹈家助陣,畢竟現在機構里的老師雖然資質還能說得過去,但也只是在寧市被人熟知,如果想要打開小舞星在全國的口碑,他們需要更硬的團隊和內核,所以希望拉到一位資歷較深的合伙人。
投資人那邊很快鎖定了一位叫賀巖的舞蹈家,這個人楚楚很早就聽過,早前是中藝院舞蹈專業的博士,后來在中藝院當過一段時間的老師,拿過很多非常牛的獎項,之后從老師變為研究員,這幾年聽說全國各地跑,會做一些演講,傳播舞蹈藝術教育與人文思想,也會帶領一些志愿者去貧困地區做義演,支援公益事業,近年來影響力很大。
但是投資人那邊和賀巖接洽了幾次,對方都委婉地拒絕了,表示對加盟舞蹈機構不太感興趣。
這件事很快傳到了楚楚耳朵里,她讓程斌幫她了解一下這個賀巖接下來的動向。
八月初的時候趙傾見過一次楚楚,是在開發區舉辦的一次行業交流大會上,他沒想到那天楚楚也會出席,坐在離他很遠的地方,大會放出了很多優秀企業的成果展示,趙傾遠遠地望著楚楚,她一直低著頭在本子上記東西,只有放到一個動畫制作公司和歐美合作的動漫展示時,她似乎才感興趣地抬了一下頭。
大會一結束,有人來跟趙傾寒暄,不過打了個招呼的空檔,等他再轉頭去尋找楚楚的身影時,她早已不在了,似乎大會一散她就走了。
直到他和一群人走出會場時,才在大廳處再次看見她。
趙傾還記得上次看見楚楚時,她狼狽凄涼的模樣,幾月未見,她仿若脫胎換骨了一般,身著一件橄欖綠的連衣裙,襯得皮膚潔白如雪,一頭如天鵝絨般柔軟的長發披在肩上,氣質出眾。
所以剛散會走出來的人,難免都會多盯她看上幾眼,甚至還有主動上前遞名片給她的人,她身邊站著兩個人在跟她交談,她時而掩嘴微笑的樣子,恬靜美好,像盛夏的金櫻子,楚楚動人,幾分嫵媚,幾分嬌艷。
趙傾在大廳外停住腳步,和身邊幾人道了別,雙手抄在西裝褲口袋里,站在一邊默默地等著她。
楚楚和那些人周旋了一會,互相告別后,她才轉過身望著趙傾,對他淡然一笑朝他走來“嗨。”
趙傾眼里也帶著笑意望著她“你也來開會啊”
楚楚搖了搖頭“我來挖人的。”
趙傾饒有興致地“哦”了一聲,隨即挑起眉梢“順利嗎”
楚楚秀氣的眉間揪了一下“現在還不知道,希望有戲吧。”
趙傾的目光落在她柔和的側臉,看著她認真的模樣,臉上多了幾許笑意“去哪送你一程。”
楚楚抬起手中的車鑰匙,不遠處停著的白色奧迪亮了一下,她回頭對他說“拜。”
然后便上了車很快開走了,趙傾望著她嫻熟的車技,忽然感覺那個他所認識的楚楚真的成熟了不少,褪去了小女人的外殼后,她似乎更加耀眼奪目。
他等她其實是想問問她最近可還好畢竟上次見面她看上去很糟糕,不過楚楚似乎急著走,導致他并沒有機會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