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和蕭銘認識多年了,她從來不認為蕭銘是個狠人,其實絕大多數的情況下,楚楚都覺得蕭銘活得肆意灑脫,甚至有點不太著調,不過大體來說他人還是挺好的,比如他很講義氣,為人大方磊落,也很熱心腸,所以蕭銘的朋友特別多,路子也很廣。
直到上次趙傾喝醉,晚上跟楚楚閑聊時提起蕭銘,楚楚才知道蕭銘也有心狠手辣的一面,例如這幾年把他爸和他哥逼得挺無可奈何的。
幾次家里生意出現波動,他都趁機調用自己的資源介入其中,一步步逐漸擴大了家中的主導權,甚至直接將他父親逼退到二線,從他手上拿到了絕對的控制權,這年把就連他哥都要看他臉色辦事。
仿佛慢慢從那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搖身一變成了一個沒有感情的賺錢機器。
這是楚楚對他的評價,從前蕭銘隔三差五就會喊一幫朋友出來聚,現在幾乎很難能見到他,他所有心思全部撲在生意上,整個人成熟不少。
楚楚在他對面落座,蕭銘抬起眼眸盯她笑了下“你是不是胖了啊”
楚楚近來最怕聽到這種話,立馬瞪著眼睛,蕭銘笑道“我覺得你這樣反而更好看了,真話啊,你別瞪我。”
楚楚白了他一眼靠在椅子上隨口問道“最近忙嗎”
蕭銘垂眸,修長的食指和中指夾著放在桌上的高腳杯微微晃動,聲音淡然“哪天不忙。”
楚楚盯他看了幾秒,忽然問道“老大不小了,什么時候考慮下終身大事啊”
蕭銘抬起眼皮掠了楚楚一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嘴角掛著嘲弄的笑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楚楚咯咯笑了起來,問他“怎么沒想過去找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在哪。”
蕭銘將酒杯放回桌上,嘆了一聲“她還沒有原諒我。”
“這么長時間你們都沒有聯系,你怎么知道的”
蕭銘淡淡地笑著,沒有說話。
這時唐媽媽在那頭喊楚楚,她只能和蕭銘結束了聊天。
蕭銘望著楚楚拎著裙擺小心翼翼的模樣,又看了看遠處朝她迎來的趙傾,無聲地笑了笑。
隨后低下頭拿出手機,翻出那個熟悉的頁面,每一個節日他都會給遠在異國的她送去祝福,從不會遺漏任何一個節日,但是他發過這么多條都石沉大海,她沒有回過一條,從來沒有。
蕭銘看著那一直沒有回復的短信頁面,最終收起了手機。
懷孕的前三個月對于楚楚來說沒有任何變化,除了可能貪吃貪睡點,其他一切照舊,唐媽媽說這個孕期反應是因人而異的,不是每個人都會有,楚楚覺得自己還挺慶幸的,沒有那折磨人的妊娠反應。
但是她高興得太早了,在楚楚懷孕第四個月的時候,她在趙傾的陪伴下前往京都民舞協會報道,之后便展開了在那里為期一個月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