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姑娘全部上了舞臺,整個舞劇被推入,一個女子在失去摯愛后重新燃起希望,最終找到生活的目標,用自己的雙手,加入到這一代年輕人的拼搏之中,親眼看著落后的村落日益發展,村民漸漸過上了好日子,最后她退出舞臺完成了一生的使命,生活在喀納斯湖邊的小姑娘小伙子延續了那份真摯濃烈的情感。
故事落幕,所有村民的歌聲卻越來越大,大家一起擁到篝火旁,圍著篝火載歌載舞,仿佛不愿從這場盛大的舞劇中抽離。
賀巖的表情卻十分嚴肅,她走到楊哥身邊問他:“剛才的舞劇都錄下來了吧?”
楊哥指了指攝像機:“整場都在里面,怎么了?”
賀巖回答:“很珍貴,我需要這段影像留存,有些圖瓦族的人認為自己是成吉思汗的子孫,你看他們家里都會掛成吉思汗的圖像,唐老師設計的這場舞劇,情景結合了當地的人文背景和附近村落的發展歷史,最后還用舞蹈藝術的手段呈現出村落目前緊缺的方面,和有可能實現的生活形態,你看那些村民為什么這么興奮,因為她舞到了他們的心里,不出意外,圖巴村長這筆資金應該能穩了。”
楊哥驚詫道:“靠,我就顧著欣賞唐老師的舞姿了,這都能看出來啊?你怎么確定的?”
賀巖抬了抬下巴:“沒看到市里的領導也跟著跳起來了?”
楊哥往前面看去,隨后朗聲大笑。
賀巖說:“舞蹈本身就是一種表演藝術,通過肢體傳達思想和情感的途徑。”
說到這她想起了什么,漸漸陷入沉思。
楚楚下了臺后,心緒還在不停翻騰,這是她孤注一擲的賭博,如果不出意外,賀巖頂多明天上午就會來找她。
賀巖大學時期并不是在舞院就讀,學校對舞蹈方面不太重視,甚至不愿單獨開設舞蹈教室,賀巖二十歲那年就是通過一場自編自排的舞劇打動了協會的領導,為他們那幫熱愛舞蹈的孩子爭取到了場地和比賽資格,后來才一舉成名。
所以當初,楚楚接下這個節目不光是為了壓軸,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也是向賀巖致敬,她做了最大的努力,那么接下來就交給老天了。
……
她踏著歡快的步伐要去找小王老師,她從中午就沒吃飯了,之前不覺得,現在下了臺才發現自己又冷又饑腸轆轆的,她快挺不住了。
可剛跑過阿依慕家的小木屋,她的手腕就被一只溫熱的大手攥住,她走得太急了差點沒站穩身體歪了一下,緊接著她的腰間一緊。
楚楚的眸子毫無征兆地撞進那雙漆黑的眼,漫天的星辰灑在他的身后,他的目光那么炙熱明亮,又深邃璀璨,仿佛瞬間吸走她的靈魂。
趙傾已經再也等不急了,他心中的猜測不可置信到一秒也等不了,直接揭開了楚楚臉上的面紗,那一瞬,他感覺老天給他變了個魔術,把遠在意大利的女人給他變到了眼前。
楚楚只感覺放在腰間的大手徒然收緊,趙傾高大的身影遮住月光朝她壓來,雖然他什么都沒有做,可楚楚卻在那一刻感覺到他似乎是想吻她的,這種感覺太熟悉了,就像他們很久以前的初吻,在學校的樓棟里,他的目光也是如現在這樣,熾熱地顫動。
最后楚楚笑了,而后他將她扶好,規矩地退了一步,目光深邃地注視著她,聲音低沉磁性:“回國為什么不告訴我?”
楚楚拽了拽自己的裙擺低頭看著腳邊的影子:“我沒回寧市啊。”
她答得理直氣壯,趙傾卻意味深長地說:“你在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