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沒有反應。
簡隋林膽子大了起來,慢慢俯下身,有些顫抖地靠近,最后把嘴唇貼在了簡隋英的唇上。
那一瞬間他連呼吸都停滯了,他不敢有任何動作,生怕吵醒了簡隋英。
唇瓣想貼的感覺,要如何形容呢,暖暖的,軟軟的,有一點濕,可以清晰地感受對方的鼻息和身體的熱量,就好像在交換某種曖昧的能量般,讓彼此都充斥著對方。
簡隋林忍不住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了舔他的嘴唇。
那種柔軟溫暖的感覺,真叫人無法自拔。
正在他猶豫著是結束還是大著膽子繼續探索的時候,簡隋英突然嘟囔了一聲,突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簡隋林的后腦感受到壓力,不受控制地向下,跟簡隋英重重地親在了一起。
簡隋林瞪大了眼睛,他覺得心都快從嗓子眼兒蹦出來了,他緊張地想立刻逃走,但又忍不住想留在原地。
簡隋英僅僅只是跟他蹭了一下,手就耷拉了下來,嘴里嘟囔著什么。
簡隋林幾近窒息,大氣都不敢喘,緊張中聽到了簡隋英在說什么。
他在說兩個字,一個人的名字,李玉。
簡隋林在聽清楚的一瞬間,只覺得頭腦發熱,眼前發花,一股由衷地憤怒與嫉恨瞬間充斥了全身。
他半邊身子都在顫抖。
李玉。
他在叫李玉。
簡隋林騰地站了起來,看著躺在他床上睡得天昏地暗地簡隋英,緊緊握住了拳頭。
簡隋英到最后也沒能起來迎接新年,一覺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醒來簡直是頭痛欲裂,看東西好像都隔著層透明物質似的,雖然什么都看得清,但就是難受。
他醒過來之后發現自己還在簡隋林的床上,身上已經脫光了,就剩了條內褲。
他睜著眼睛看了半天天花板,在考慮是起來還是繼續睡下來。
突然,他猛然想起了什么,開始起身到處找手機。
他昨天還想著十二點的時候給李玉打個電話拜年什么的,要是能一起倒數就更好了。雖然看著挺傻逼的,可是倆人在一起不就是這樣嗎,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起膩的機會。
結果他一覺睡到現在,什么都耽誤了,甚至都沒給李玉發個短信。
他翻了半天,終于從褲子里翻出了手機,按開一開,二十多個未接來電和短信。
他翻了半天,李玉也沒有給他打一個電話,又翻了短信,才發現有李玉的名字。
他打開一看,頓時覺得無比的失望。
李玉給他發了一條祝福短信,一看就是那種不知道從哪兒轉來的編好了詞兒群發出去拜年的。
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了。
簡隋英也覺得自己糾結一條短信挺沒意思的,但他就是不舒服。
哪怕李玉能單獨給他發一條,有名有姓地跟他說四個字兒“新年快樂”呢。倆人畢竟是這么親密的關系,大過年的就群發一條短信了事?
簡隋英怎么想都覺得不是自己小心眼兒,就是李玉辦事兒有問題。
他光著身子往床上一倒,就給李玉去了電話。
“喂,簡哥。”
“喂,李老二。”
一般簡隋英只有找不痛快的時候才會叫他李老二,李玉一聽就知道有事兒。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