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溫熱、柔軟,卻又一觸即離的吻。
傅巡微微勾起唇角,剛要滿足地起身,睡袍的領口卻忽然被一股力道揪住。
江遲遲抬眼看著他,眉心微微皺起,語氣里帶著淡淡的不滿道:“就這樣?”
“你打算只用這種程度的吻打發我嗎。”
這種程度?打發?
真是……撩火。
聞言,傅巡眼底的神色驀地一深,俯身狠狠地吻上身下人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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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后,浴室。
“嘶——”
洗臉時不慎牽動了嘴角的傷口,江遲遲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剛才都沒發現,自己的嘴角竟然被傅巡咬破了。
怪不得……剛剛被啃/咬/吮/吸到最后,鋪天蓋地的窒息感中隱含著強烈的快感,又帶著幾絲不易察覺的疼痛。又爽又疼。
江遲遲抬起頭,見鏡子里的自己的嘴唇明顯有些紅腫,默默在心中暗罵。
傅巡剛才的吻兇狠又激烈,還漫長得讓他差點喘不過氣……真不知道那家伙是突然發什么瘋。
他以前只覺得傅巡不正經,沒想到傅巡還能突然變成亂咬人的瘋狗。
“是我說的話刺激到他了嗎?”碰了碰嘴角的傷口,江遲遲微微皺眉:“可我也沒說什么。”
隨便想想都知道,在之前經歷過那么多次“吻技練習”后,江總怎么還能被那樣隨意的觸碰敷衍。
他只是提出了合理的質疑。
最終,江遲遲只好一邊想著“眼不見為凈”一邊離開了鏡子前,打開熱水準備洗澡。
一會再找個藥膏擦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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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在江遲遲進浴室洗澡的時間里,傅巡來到了大書房,讓人更改明天的行程安排。
“你要帶阿遲去弗蘭克大街?”視頻通話中,原路不可置信地問道:“明天!?”
“嗯。”傅巡靠在軟椅上,淡聲應道。
“這……是不是太突然了一點?”原路的眼神里是濃重的不解,“怎么突然下這個決定?為什么要這么著急?”
“你對那里算是熟悉,安排一下。”傅巡沒有正面應答,“天亮前要準備好。”
“你每周都會讓人去打掃,前兩年偶爾還會去專門盯著,我能有多少要準備的?”原路的語氣有些著急,“先不說這個!”
“你考慮了阿遲現在的情況嗎?他能接受?”原路急道,“萬一像三年前又刺激到他怎么辦?再功虧一簣、甚至讓情況更嚴重一次?”
三年前——!
原路的話瞬間激起了傅巡腦海里那段黑暗而疼痛的記憶。他眼底的神色驀地一沉,閃過幾分狠戾。
男人的面色變得明顯黑沉,周身的氣勢更是壓得人難以喘息。
見狀,原路也不怵——反正他們隔著屏幕,傅巡現在的氣勢再可怖懾人,也沖不到他。
更何況,他怎么也在江遲遲身邊呆了十幾年,從小接受高等級教育并被特殊培養的。就算原路現在就站在傅巡面前,也只會被傅巡這幅臉色黑沉得恐怖的樣子嚇一跳,然后繼續說自己想說的話。
“三年前對上江宏那一遭算是用我擋下了——當然,我心甘情愿,傅總在用完我之后也沒忘記救我。”原路苦口婆心地勸道,“可現在你已經有了身份,你和阿遲聯姻的事情也不是秘密。如果這次再刺激到阿遲,還容易讓江宏察覺到我們的計劃——”
‘咚。’
傅巡曲起手指,輕輕敲了一下書桌。聽到那聲沉沉的悶響,原路立即閉上了嘴。
他是可以扛住傅巡的氣勢,但誰也不想面對傅巡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