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林文的腦海里仿佛忽然冒出了一個小人在高聲尖叫!他的耳邊嗡嗡作響,焦慮得已經完全無法思考,只有求生的本能促使他一步又一步踉蹌著倒退,向書房門口的方向移動而去。
“我還有別的患者,對、接下來還有別的患者和我有約……”雙林文喃喃自語道,“我要走了,我要走了,我要……”
‘砰——!’清脆又沉重的聲響,似是撞擊聲。
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的身體一僵,隨后失去控制,直直地向地面倒去。在中年男人的身體倒下后,一個舉著花瓶的身影赫然出現。
是管家!
“老爺。”管家放下方才用來砸向雙林文后腦勺的花瓶,一列體型精壯的侍者站在他身后。
不……與其說是侍者,不如說是偽裝成侍者的打手!
“他曾經是個優秀的心理學家。”江宏緩緩轉動眼珠,看向倒地昏迷的雙林文。“沉著冷靜,深不可測。”
“而他下達的心理暗示也像看不見底的黑洞一樣無窮無盡,難以逃脫。”江宏緩聲說道,“正因為他如此優秀,我才會邀請他加入我們偉大的研究。”
“他曾經是一個強大又危險的人。”江宏似乎是在嘆息,“如果不是三年前他犯了一件突破道德底線更嚴重違反法律的事,我們也不能這么輕易地得到他的幫助。”
“但有些事,就是這么湊巧。”江宏緩緩看向江遲遲,“如果雙林文沒在三年前犯事,我們就得不到這樣的助力,也就沒辦法用你來實行那場‘實驗’了。”
“你說呢,我的兒子。”
聞言,江遲遲只是默默地注視著江宏,沒有應答。
“可惜啊,可惜。”江宏搖了搖頭,“可惜雙林文從三年前犯下錯事開始,就再也不能深不可測。”
“沒想到曾經備受尊崇的雙教授會變成這樣。”江宏用足尖提了提雙林文的無力倒地的身體,冷聲道:“多么地可惜啊。”
“讓一個善于引導并掌控他人心理的人變成這樣,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江遲遲淡淡地開口道,“這三年來,你一直對他做著什么。”
不然,雙林文不會被逼成這幅一驚一乍,受不得半分風吹草動的模樣。
“這三年?”江宏無所謂地說道,“我只是時不時地提醒他一些事,防止他年紀大了,記性不好而已。”
果然。江遲遲心道。
“不過他這幾年一直都在為那項偉大的研究效力,為此累壞了身體和精神,也算可以理解吧。”江宏的語氣頗有些高高在上之感。
“恐怕正是因為他一直在幫你做那些違背道德的事,他的精神狀態才會變成這樣。”江遲遲冷冷地說道,“采取各種手段控制周圍的人,就讓你這么沉迷嗎。”
江宏沒有正面回答江遲遲的問題,而是問道:“盡管最近一年雙林文的心理暗示的效果越來越差,但在第19038號藥物的輔助下,埋下的‘指令’還從沒有出過問題。”
“更不用說,給你施加心理暗示的還是三年前的雙林文。”江宏沉聲問道,“你是如何擺脫‘指令’的影響的?”
“與你無關。”江遲遲的語氣冷淡,“第19038號藥物是什么,是你們剛才給我注射的東西?”
“還好,我早就看出雙林文用不了多久了。”江宏再次忽視了江遲遲的問題,自說自話道:“新的人選,很快就能到位。”
“讓我們的人封鎖這棟房子。”江宏對管家說道。
管家:“好的,老爺。”
“恐怕不行。”傅巡冷聲道,“這棟房子四周,早就布滿了傅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