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睡跟著傅時衍進了他的房間。
aha的房間不像他之前大學室友那樣卷,反而干凈得每一樣東西都整整齊齊的,就連茶幾上的杯子都對稱地擺出了規整的形狀。
他鼻尖微動,輕輕嗅了嗅房間里的氣味。
aha的信息素很淡,但是也足以讓他感覺心情愉悅。
許睡抿了抿唇,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傅時衍轉身去給他倒了杯水,然后才坐在了茶幾另一面的沙發上。
小oga正捧著水杯小口小口地喝水,他沒有急著開口,視線落到了oga逐漸濕潤飽滿起來的唇上。
小oga的唇形很漂亮,上嘴唇有很明顯的唇珠,兩側唇角都有著微微上揚的弧度,就算是正常抿唇,都像是在對人微笑。
看起來很像是一片玫瑰花瓣。
他沒養過兔子,也不知道兔子是怎么喝水的,但是小oga這么小口小口地喝著,莫名地
讓他也覺得喉嚨有點干。
傅時衍移開了視線。
正好許睡也放下了水杯,他拿過了劇本,“說說你的看法。”
許睡適當地露出了一點猶豫,果然,aha耐心極了,又道“沒關系,你說。”
許睡小弧度地點了點頭,小聲道“我是這么想的,景榆把封述當成執劍者,他把他當成要追隨的人,也仰慕他,愛慕他,所以在經歷了那么多危險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必定是歡喜的。”
“說封晚晚。”傅時衍打斷他。
“封晚晚”小oga眼神有些躲閃,但還是老實說“景榆把她當成家人,所以在面對封述的時候,他告訴他他把封晚晚照顧的很好,他會既高興封晚晚平安,又為把封晚晚保護好而驕傲。”
“為把封晚晚平安高興才是表面,其他的情緒都應該藏在他的眼睛里。”
說得都對。
那怎么演的時候就不行了
傅時衍瞇了瞇眼睛,略微露出了一絲無奈“這樣想是對的,可是你演的時候把對封晚晚的感情藏得太深了也或者說,這種感情根本沒有。”
許睡像是被戳中了痛點,微微一愣,垂下了眸。
其實他心里再清楚不過,傅時衍說的都是對的。
這是他第一次演戲,之前也沒有人教過他,所以他演的時候都是把自己帶入進角色里,他想象自己就是景榆,演討厭一個人就帶入對待宋秋的心情,演喜歡一個人就把人當成他最喜歡的純牛奶,這很簡單,一直都沒翻過車,直到今天。
他是個孤兒。
他在孤兒院里長大,從小就孑然一身。
孤兒院里的院長婆婆和護工們要照顧很多跟他一樣的小朋友,他又不會像別的小朋友那樣會哭會鬧,自然不會得到太多的關注。
所以這次還沒演之前,他就知道不太行。
果然,演的時候攝像頭一對準他,朱導都還沒說話呢,就在想要是這樣子都過了,那才是見了鬼了。
傅時衍見他一直沒說話,遲遲地察覺到了什么。
他緩緩地皺起了眉,剛準備說話,就見小oga慢慢抬起了頭,那雙漂亮的杏眼眼尾已經紅得宛如染上了胭脂。
“對,對不起,”小oga聲音里有些哽咽。
傅時衍愣了愣。
小oga難過得好像快要哭出來“我我演不好的。”
他放在膝蓋上的右手用力地捏著左手的手指,用力得指節泛白“傅老師,我沒有辦法帶入進去,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