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omega,自己還不寵著算是什么事?
傅時衍頓時卸了氣,輕聲嘆了口氣,伸手輕輕揉了一把他的腦袋:“哭什么?”
許睡眼睛猛地一酸,眼淚就從睫毛上滾落了下來。
他察覺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身體一僵,連忙垂下頭胡亂用袖子擦了兩下臉,“我沒哭。”
傅時衍又心疼又想笑:“沒哭你擦什么?”
說著,他從餐桌上抽了兩張紙,示意許睡轉過頭來,自己拿著紙巾細細地給他擦。
可能是剛剛哭了一下,許睡的情緒穩定了些。
他抿了抿唇,微微仰著頭看著低頭耐心給他擦眼淚的alpha,又問了一遍:“你……有沒有什么想問我的?”
傅時衍懶懶地勾了勾唇角:“問什么?”
許睡眼睛酸澀,差點又哭出來,把他面前的alpha嚇了一跳,捏了捏他的耳垂放輕了聲音道:“沒事。”
“睡睡,我不問你,你可以想告訴我的時候再告訴我。”
說著,他有意識地釋放出了些許信息素,alpha的信息素對omega的信息素有一定的安撫作用,雖然現在許睡身上的都只是他的臨時標記,但是這點信息素用作安撫也夠用了。
不過標記這事兒。
傅時衍眸色沉了沉。
酒店那次他是想著時間不對地點也不對,所以才忍著沒完成完全標記,不過現在看來,還是得找個時間把標記補上。
他的omega,就應該得打上他的印記。
許睡完全不知道他心里想著些什么東西,alpha的信息素等級很高,就算是臨時標記信息素也能在他的身體里保存很久,不過這都要過了一個月了,他體內的信息素也快要完全代謝掉了。
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沒忍得住伸手抓住了傅時衍的袖子。
后者垂眸看他,深色的眼眸里映著他的身影,顯得耐心十足:“嗯?”
許睡莫名感覺有些臉熱,別開了頭:“吃飯吧。”
可能是因為許睡的腳本來就沒好全,再加上他這幾天的表現確實不錯,所以在許睡跟他說要請假的時候,朱導沒怎么猶豫就同意了。
而且他請假的時候說的是一天,朱導還特別大方地給他批了一天半,讓他“不用在路上趕著回來”。
倒是常挽星,等他們都已經上車了嘴里都還在嘀咕:“我就說我忘了什么,你這腳啊,真的是,還傷著呢。”
“要不我說許睡,你就直接把這個活動推了吧,反正我們那個破公司看著就搖搖欲墜的一幅要倒閉的樣子,他們大約也是不太敢得罪你的。”
許睡有些無奈,“常哥你別念了,我現在腦袋里全都是你的聲音。”
“我都說了我這腳本來就不嚴重,是傅時衍非要大題小做,把我搬過來搬過去的,我自己已經能走了好嗎?”
常挽星被他給逗笑了:“什么叫搬來搬去的,人家那個是公主抱,你也不上網看看,網上多少小姑娘小少爺都想被你家alpha給這么抱著的?”
一說到這兒許睡就高興不起來了。
他臉上的笑意頓時就淡了下來,整個人就跟一條沒有人生追求的咸魚一樣癱在了座椅上:“什么我家alpha,馬上就不是我家的了?”
常挽星嘖了兩聲:“還不是你自己作的,誒,許睡,你打算什么時候跟傅時衍講啊?”
許睡在座椅上撲騰了兩下:“大概就……過幾天吧。”
等他冷靜一下,說不定說分手跑路的時候就沒這么猶猶豫豫像個小姑娘一樣了。
常挽星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注意力慢慢地落在了他身上的安全帶上:“你……”他指了指安全帶:“你這么綁著不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