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一聲大吼猶如雷鳴,楚天身邊的江水轟然飛起,露出了三丈多寬的一塊兒江底。大片水霧飛濺,一道尺許厚的白色氣墻從楚天身邊席卷八方,狠狠的轟在了黑色風柱上。
伴隨著刺耳的摩擦聲,黑色風柱和白色氣墻重重撞擊在一起。
楚天胸膛一震劇痛,白色氣墻轟然粉碎崩塌,他踉蹌著向后倒退了好幾步,膝蓋以下深深沒入了江底爛泥。他大口大口的吐著血,狼狽的一直退到了身后江水中。
李謙也是身體巨震,白色氣墻崩塌的瞬間,他也猶如被無形的重錘當面轟了一錘,鼻孔里兩條血水噴出,他同樣踉蹌著退后了兩步,好容易才勉強站穩了身體。
手中印訣幾乎崩潰,李謙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強行運用秘法,又從自家血肉中壓榨出了一份精氣補充進了印訣中。他鬢角上兩縷黑發驟然變得枯白,眼角突然裂開,兩縷鮮血順著面頰緩緩流下。
黑色風柱和白色氣墻猛地撞了一下,氣墻崩潰,黑色風柱也差點散碎。
李謙壓榨自身精血補充的力量及時來援,黑色風柱微微一滯,體積越發狂野的膨脹了三圈,呼嘯著向楚天當胸砸了過去。
李謙聲嘶力竭的咆哮著:“楚天,你這豬狗一般的賤種,死!”
楚天剛剛一聲虎吼,已經用出了他壓箱底的秘傳手段,那一道尺許厚宛如實質的白色氣墻,已經不是普通的‘虎吼功’應有的威力。
一聲大吼,他已經耗盡了全身武元,此刻楚天正是賊去樓空、油盡燈枯的狀態。
眼看著黑色風柱當面襲來,楚天咬著牙獰笑道:“可惜兄弟們不在,否則十張強弩定將你打成篩子!”
凌厲罡風從四面八方呼嘯卷來,猶如無形的鋼刀在楚天身上撕開了一條條深深的傷口。眼看黑色風柱就要吞噬楚天,將他攪成一團碎肉。大片鮮血飛濺中,楚天突然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蠢貨!真個是蠢到極點!”楚天突然一瞪雙眼,雙手結了個古怪的印訣。
眉心神竅中,造型古樸、簡單的石燈內,那淺淺的一層,比頭發絲略微厚一點的灰色法力突然化為縷縷灰霧飛起,徑直飛到了燈盞上空那一點綠豆大小的燈火中。
黯淡的燈火驟然一亮,從綠豆大小膨脹到了黃豆般大。
燈盞上那一枚青色流風‘天印’突然亮起,一道輕柔的微風在楚天的眉心神竅中無聲無息的翻卷起來。
楚天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道黑色的風柱,他身邊有一道道柔和的清風卷起,很快輕柔的風就凝成了一股,‘呼呼’聲中,楚天雙手印訣中一道碗口粗細的風柱筆直的沖了出去。
半透明的白色風柱和大水缸粗細的黑色風柱重重的撞擊在一起,讓人驚愕的事情發生了,楚天發出的風柱簡直猶如一頭貪婪的怪獸,一口將李謙發出的颶風秘法形成的黑色風柱吞掉大半。
碗口粗細的白色風柱驟然膨脹到水缸般大,李謙放出的黑色風柱急速縮小,被迅速膨脹的白色風柱一擊轟得支離破碎,化為無數黑色的風刀向著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在江面上切開了一條條長長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