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公子一臉嚴肅的說道:“周兄正是用人之際,求賢若渴啊,幾位若是能及時的棄暗投明,未來前途無量,可比跟著剛剛死了心腹手下的司馬太守前途光明多了。”
幾個軍官欲哭無淚的相互看了一眼。
這個身穿紫衣,俊美得猶如妖孽的‘妖孽’啊,每一句話都大逆不道,每一句話都好似悶雷轟頂,嚇得他們小心肝都在亂顫。
這‘妖孽’和周流云有交情,他定然是不怕司馬追風的。
但是這‘妖孽’和他們幾個的對話一旦落入司馬太守耳里,不要說什么前途無量,搞不好司馬太守能直接派他們幾個去刺殺巨寇‘鎮三州’的魁首,那才真是前途無亮了!
幾個軍官不再開口,一個個繃緊了臉,咬牙切齒的快步小跑。
紫衣公子又在他們耳朵邊呱噪了許久,幾個軍官打死不敢再開口。一路急行軍了大半個時辰,一眾州兵都跑得氣喘吁吁、汗流浹背的時候,虎牙口到了。
眼看司馬追風親自帶人來了,戰場附近圍觀的閑人‘嘩啦啦’散開,更有一些過路的行商之類的忙不迭跪倒在地,向司馬追風行禮參拜。
司馬追風哪里有心情搭理這些人,他火急火燎的跳下馬,大踏步到了李嘯鯪和趙黑虎的尸體旁,呆呆的看著被斬首的兩員心腹大將,突然猶如巴山老猿一般嘶聲長嘯。
司馬追風長嘶良久,好容易才平復了心情,猛地轉過身去看向了遠處。
“查驗清楚,看看到底折損了多少人;詳查一切蛛絲馬跡,不許放過任何可疑之處。”司馬追風咬著牙厲聲喝道:“吾不相信,這事情,還真是鎮三州做的!”
十幾個乢州州兵軍營中的老斥候,七八個乢州廷尉府所屬的老仵作,二十幾個精通追蹤、查案的老手急忙向司馬追風行了一禮,仔細的圍著戰場緩步游走。
一千州兵精銳四散開來,將整個戰場團團圍住,不許那些過路的行人再靠近。
剛剛勘察了現場的幾個行商護衛被人帶了上來,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司馬追風面前。他們一五一十的講述了自己勘察現場的經過,更將他們發現的那塊蛟龍血浪牌呈給了司馬追風。
司馬追風仔細審視著手上沉甸甸的蛟龍血浪牌,一個字一個字的冷笑道:“鎮三州……嘿!”
紫衣公子騎著金角龍馬大咧咧的向司馬追風這邊行了過來,隔著老遠的距離,他笑呵呵的向司馬追風拱手行了一禮:“司馬太守,敢問你現在心情如何?嚇,看你臉色,好嚇人!”
司馬追風面孔一陣抽搐,他猛地轉過身看向了紫衣公子,眸子里幾乎能噴出火來。
‘現在心情如何’?現在的司馬追風想殺人!
“看太守大人臉色,看來心情是很不好的了!”紫衣公子絲毫不在意司馬追風眸子里的怒火,他笑著說道:“在大晉京城時,聽周流云周兄說,乢州乃風景秀麗、民風淳樸之地,但是眼下看來,這地頭上不怎么寧靜哩!”
司馬追風暴怒,他手指紫衣公子正要下令將他拿下,官道上塵土驟起,一支兵馬氣勢洶洶的疾馳而來。
遠遠的,就聽到了一聲清朗的長笑:“司馬太守何在?呵呵,聽說,死了不少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