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簫生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深深點了點頭,驟然化為一道紫影向楚氏所指的方向掠去。
楚天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楚氏將領尸體,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個極其怪異的笑容,身體一晃,緊跟在了紫簫生身后。
兩人一前一后一路狂奔,楓姨帶著六尊護衛跟在他們身后百多丈的地方,在楓姨身后,鼠爺鬼鬼祟祟的一路尾隨,如此向山嶺深處奔走了十幾里,楚天就聽到瀑布那邊突然傳來了幾聲高亢如云的憤怒嘯聲。
“好了,就這里吧,不要浪費時間了,趕緊說,快說,你為什么要和楚氏為難?”紫簫生停下腳步,很好奇的看著楚天:“這乢州的事情,還真有趣,趕緊給我說說明白!”
楚天無奈的看著紫簫生,他沉吟片刻,這才問他:“紫公子真的和大晉朝堂任何一方都無關系?”
紫簫生急忙舉起右手賭咒發誓:“我絕對和你大晉朝堂任何一方都絕無關系,若是我說謊,就讓除了我親娘之外的所有親戚,一個個腸穿肚爛而死,而且死得魂飛魄散永不超生就是!”
楚天的臉狠狠的抽了抽,一臉無奈的看著紫簫生。
紫簫生訕訕然笑了笑,干巴巴的說道:“我這毒誓可算有誠意?嘿,趕緊說吧!”
“紫公子的毒誓,果然頗有誠意,而且果然夠狠、夠毒!”楚天苦笑了一聲,無奈的點了點頭:“吾名楚天,是乢州城白蟒江魚市的魚檔頭。我實際上的身份是!”
紫簫生急忙打斷了楚天的話:“我猜猜,你別急著說。嗯,你和楚氏有仇?你也姓楚,莫非你是楚氏親戚?”
楚天的臉劇烈的抽搐了一下,他干巴巴的說道:“乢州楚氏十代單傳,這是乢州土著都知道的事情,楚氏哪里有什么親戚?他們家除了楚野、楚風、楚頡爺孫三個,其他姓楚的,都是他們家的世代家仆。紫公子,你到底要不要聽我說話?”
紫簫生急忙笑著點頭,眨巴著眼睛向楚天笑道:“聽,聽,我不插嘴,不插嘴,你趕緊說,嘻嘻,趕緊!”
楚天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這個猶如牛皮糖一眼難纏的紫簫生,干巴巴的說道:“吾是岷州孤兒出身,十年前,吾被岷州新開的善堂收養,那善堂,是大晉大獄寺所轄。”
深吸了一口氣,楚天沉聲道:“紫公子定然聽說過大獄寺的名字,吾在大獄寺受訓七年,三年前被派來乢州扎下根基,取白蟒江魚市為據點,秘密調查乢州楚氏十八年前背叛大獄寺一案。”
“大獄寺啊!”紫簫生的眼睛幾乎黏在了楚天身上:“比大晉廷尉府權力更大,隱形權力凌駕大晉百官之上,專門做各種見不得人勾當的大獄寺啊!我來乢州,真來對了!”
“果然,你殺那些楚氏家將是理所當然的!追殺叛徒嘛!呵呵,呵呵,呵呵,太有趣了!”紫簫生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莫名的在他臉上就有一股‘淫-蕩之意’悄然流露。
遠處長嘯連連,近百名身披黑色重甲的楚氏私軍如同瘋狗一樣連連嘯叫,突然從一片山石后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