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天哥兒,你說,以她的脾性,她當年若是在岷州善堂的訓練營,她能活幾天?”
楚天微微一愣,抬起頭來看著那一輪巨大的皓月,慢悠悠的說道:“能活幾天,我不知道,但是我敢保證,她會死得很慘,很慘。就好比,當年綠姑有意收她做侍女的‘玉花姐’,恃寵而驕,對我們兄弟又打又罵,結果呢?”
楚天古怪的咧嘴一笑。
鼠爺‘嘿嘿’笑了幾聲,尾巴尖尖甩了起來,往自己的耳朵孔里掏了幾下。
山洞里,幽千尋依舊猶如見鬼一樣嘶聲尖叫著,一**奇異的波動不斷的散發出來,紫黑色的幽光已經變成了純粹的黑色光線。那種讓人心悸的,讓人絕望的,好似要吞噬一切的黑光急速蕩漾,山洞的洞口就好像變成了一個黑洞,乍一看去好似能將人的靈魂都吸進去。
“嬴秀兒,嬴少主,嘿,不簡單哪!”楚天看著那黑漆漆的洞口悠悠說道:“爹死了,娘死了,外人窺伺,還有內部這么多族人……能坐穩嬴氏一族的少主寶座,不簡單嘍!”
鼠爺哼哼了一聲,將啃光的松塔隨手丟了下去。
遠處傳來了虎嘯天凄厲的痛呼聲,虎大力再次逼迫他成為自己的虎倀,虎嘯天寧死不從,阿狗、阿雀幫著虎大力,開始在虎嘯天身上嘗試大晉大獄寺的諸般酷刑。
隔著七八里地,虎嘯天的慘嗥聲依舊傳了過來,楚天不由得搖了搖頭:“阿狗、阿雀,最近兩年安逸了一些,這手法有點生疏了。大獄寺的酷刑,講究的是讓你喊都喊不出來,只能一口氣憋在胸膛中,憋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才是上上等的手段!”
“等回去了,得多弄一些五道異族,讓他們好好的練練手。”楚天伸出手,輕輕的按了按金絲猴的腦袋。
這小小的猴頭卻也不怕生,它回過頭來,眨巴著大眼睛望了望楚天,干脆的趴在了鼠爺的尾巴上,幾個呼吸后就已經睡得熟了。
鼠爺呆了呆,長尾巴抖了抖,本來向抽回尾巴,卻又笑著看著這小小的猴頭。
一股柔情在鼠爺臉上一閃而過,他慢悠悠的說道:“這猴頭,嘿……這些戮天金人啊,我似乎有點印象。”
鼠爺指了指站在洞口的十二尊戮天金人。
楚天眉頭一挑,剛剛從墟溝那邊回來后,他一直在琢磨這個事情,聽了鼠爺的話,楚天急忙問道:“鼠爺可記得什么?這些戮天金人威力如此巨大,虧了古秦的人怎么將他們鑄造出來的?”
鼠爺歪著腦袋想了許久,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很是古怪。
“怎么鑄造出來的?呵,怪不得古秦當年崩潰的速度如此之快,這些戮天金人消耗之巨,簡直聳人聽聞。那些五金精華也就罷了,你可知道,為了鑄成這些金人,每一尊金人,都要用一州之民的精血魂魄祭煉么?”
楚天緩緩張大了嘴,一州之民的精血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