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楚頡的面孔幾乎杵到了子陰的臉上,他幾乎保持著和子陰一模一樣的姿勢盤腿而坐,膝蓋和子陰的膝蓋緊緊挨著,身體微微前傾,不眨眼的盯著子陰的面龐。
“你的身上,有秘密?是這具琉璃之體么?有什么秘密呢?”楚頡喃喃自語道:“是要把你切片呢?還是把你打成粉?可是你的身體這么結實,如果秘密在你的身體內,要怎么才能拿出來?”
沉吟片刻,楚頡掏出了一根三棱刺,齜牙咧嘴的插進子陰的嘴唇,想要撬開他的嘴。
嬴秀兒一直在楚頡身后繞著圈子,不眨眼的盯著子陰的身體。見到楚頡這般做,她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你怎么會蠢到如此地步?子陰何等尊貴的身份?他將自己的身體留在這里,怎可能在自己體內留下任何秘密?他就不怕,有你這樣的蠢貨褻瀆了他的身子?”
楚頡一邊用力撬牙,一邊回過頭來朝著嬴秀兒冷笑了一聲:“我是蠢貨?嫁給蠢貨的女人是什么?蠢-婆娘?子陰身份很尊貴?嚇,不就是大陰神國八千神子之一?哼!”
齜牙咧嘴的用盡力氣撬動三棱刺,楚頡喃喃自語道:“我也知道,他不可能將秘密藏在他體內,沒人喜歡自己的身體被人切成片,或者挫骨揚灰!但是呢,子陰這個家伙,說不清的。”
“或許,他就喜歡人家將他挫骨揚灰呢?或許,他就要反其道而行之呢?或許,他就是虛虛實實讓你捉摸不定呢?所以,不管他布下了何等手段,楚大少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嘿嘿’笑了幾聲,楚頡身上一股肅殺的陰寒鬼氣沖出,三棱刺上‘嗤嗤’幾聲響,一縷縷劍芒噴涌,伴隨著刺耳的摩擦聲,子陰的牙齒和三棱刺急速摩擦,濺起了大片火星。
一聲尖銳的爆裂聲傳來,楚頡猛地咒罵了一句,狼狽的向后倒退了幾步。
他手中三棱刺已經斷成了好幾截,一根斷掉的三棱刺反彈回來,深深扎進了他的肩膀。楚頡用極其難聽的市井之語咒罵了幾句,將碎片從傷口內拔了出來,一點寒光在他傷口內一閃而過。
嬴秀兒飛快的向楚頡傷口內望了一眼。
楚頡很自然的用衣衫遮擋住了傷口,一縷縷陰氣從傷口內滲出,他的傷口內血肉急速蠕動,很快傷口就已經完全愈合,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痂。
“你的骨頭,似乎有點意思!”嬴秀兒見到楚頡這般,干脆落落大方的笑著,直接挑明了話題。
“楚大少不僅僅是骨頭有意思!”楚頡輕佻的向嬴秀兒拋了個媚眼:“楚大少身上最有意思的,是一桿可長可短、可軟可硬、可大可小、可前可后的如意寶搶!秀兒妹妹若是有興致……這大殿如此寬敞,我這里正好又有一座野營的帳篷,不如我們去那邊角落里,讓你好好的意思意思?”
嬴秀兒的小臉蛋驟然繃緊!
饒是她機智百出、心機深沉,碰到楚頡這種純粹的無賴,她也真的沒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