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頡鼻子一陣酸癢,他猛地張開嘴打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噴嚏,無數口水吐沫噴出好遠,嚇得站在他面前的嬴秀兒花容失色連忙向一旁避開。
同時嬴秀兒駭然看著突然憑空出現的鼠爺,她眼珠‘咕嚕嚕’的亂轉,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是您啊?”楚頡看著掛在自己鼻梁上的細細尾巴,‘呵呵’的笑了起來:“嗯,沒錯,我想破開他的身子,看看他是不是把某些秘密藏在了他身體里面。但是您也見到了,我這不是沒辦法么?”
鼠爺很深沉的看著在油鍋中翻滾的子陰。
他慢條斯理的說道:“這就是,顛覆了大陰神國的子陰啊!嗯,看你們費了半天勁,他的身子骨有這么結實么?不過,鼠爺最擅長的就是對付這些看上去很結實的東西,比如說別人家的窗子啊,別人家的門啊,別人家的墻角啊……”
細長的尾巴甩了甩,鼠爺帶著一絲見獵心喜的心悅,很快活的說道:“鼠爺這里有些獨門的手法,看看能不能破開他這所謂的琉璃之體。嗯,先來一副‘九子奪命膏’吧,涂滿他全身,看看能不能把他的皮給揭下來。”
“這膏藥,鼠爺也沒現成貨,但是方子里需要的原料是齊全的。小子,來,你來動手,你來配這九子奪命膏。小心些,這九種原材料,可都是劇毒,碰到哪塊,就趕緊把哪塊給切掉,不然會一直爛進骨髓里去的。”
鼠爺的細長尾巴歡快的拍打著楚頡的腦袋,他張開嘴,吐出了一大堆古怪的毒蘑菇、毒草、毒根之類的材料,指點著楚頡小心翼翼的配制起膏藥來。
一旁的嬴秀兒起初還不把鼠爺說出的藥膏方子當回事,但是仔細傾聽了一會兒,嬴秀兒的臉色驟然變化。
十萬莽荒中,古秦異族各部的族老里面,盡有一些極其高明的煉丹師和藥師,耳濡目染下,嬴秀兒對各種毒、藥、丹、湯之類的方子頗有造詣。
鼠爺的這幅九子奪命膏藥方極其詭異,配制的方法帶著森森邪氣,藥理簡直就是別開生面,和十萬莽荒的藥經、丹經的道理迥異。這只看上去不起眼,只有拳頭大小的銀毛老鼠,悍然是一位頂級的丹藥師?
嬴秀兒小心翼翼的湊了上去,仔細的傾聽鼠爺對楚頡的教訓。
楚頡一聲不吭的,小心翼翼的按照鼠爺講述的步驟調配膏藥,隨著一份一份材料的不斷加入,一股莫名的刺鼻氣息迅速從半成型的膏藥中噴出,所有人都感到后心一陣涼颼颼的。
坐在大殿正中的光柱邊,手指輕巧的在幾根金色鎖鏈上點了幾下的楚天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他向鼠爺那邊望了一眼,只覺渾身寒毛直豎。
“九子奪命膏啊,鼠爺又開始調配這些歹毒玩意了。嘖,上次那頭闖入三州地界,想要搶奪鎮三州地盤的獨角龍,就是被九子奪命膏連皮帶骨都融成了一灘毒水。”
“子陰的琉璃之軀,應該比那獨角龍結實許多吧?”
自言自語中,楚天雙手仔細的對著幾根金色鎖鏈連連點去,幾根金色鎖鏈上,就有一點點金光亮起。
宛如螢火蟲一般微弱的金光劃過空氣,帶起了一道道曼妙的光線,隨著楚天點擊的金色鎖鏈數量越來越多,一百零八根金色鎖鏈上,都有無數的光點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