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知道金奡是誰,嬴秀兒已經被渾身每個細胞最深處涌出的絕望和恐懼徹底掌控,她絕望的看著金奡,面色慘白如紙,渾身汗如雨下。
幽千尋、水冰玉,還有躺在地上的陰呦呦驚恐的看著金奡。
她們全都和嬴秀兒一般,心頭憑空涌出了對金奡的絕望和恐懼,這種情緒不明由來,但卻實實在在的從她們身體和靈魂的最深處涌出。
這種絕望和恐懼,就好像在無數年前,有不知名的存在,將其烙印在了她們先祖的靈魂和血脈中。隨著血脈一代代的傳承,這種烙印逐漸的模糊、逐漸的被掩蓋了起來,但是它一直存在,永恒的存在。
只要這種恐懼和絕望的源頭突然出現在她們面前,這種絕望和恐懼就會被徹底激發。
讓她們渾身無力,讓她們徹底失去反抗的勇氣。
“我能感覺到你們的恐懼和絕望!”金奡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嬴秀兒面前,身高七尺的嬴秀兒站在身高過丈的金奡面前,簡直好似一個孩童站在一個成年壯漢面前,她的腰身,甚至只有金奡的胳膊粗細。
“你……”嬴秀兒牙齒劇烈的相互撞擊著,不斷發出‘咯咯咯’的響聲。
“我是來殺你們的!”金奡很坦誠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因為某些緣故,你們害得我很慘很慘。我損失的不僅僅是時間,還是這段時間內我本來可以得到的更多的權力和資源。”
“所以,我是來殺死你們的。”金奡微笑著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嬴秀兒精致的下巴:“用你們這些小女人最害怕、最屈辱,卻能讓我最爽快的方式,我要活活的、慢慢的、一邊享受,一邊殺死你!”
嬴秀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強忍著心頭的絕望和恐懼,咬著牙沉聲道:“權力和資源?我想,我能明白公子所為何來。權力和資源,這正是秀兒最擅長的東西。”
金奡驚訝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哦?”
嬴秀兒身體微微戰栗著,她死死的咬著牙,哆哆嗦嗦的說道:“秀兒不敢妄自菲薄,對于爭權奪利頗有幾分心得,公子若是知道秀兒的出身來歷,就應該知道,一個死掉的秀兒,只是一堆腐朽的骨肉,但是一個活著的秀兒,對公子卻是大有用處。”
金奡譏誚的笑了:“哦?小女人,你覺得,你對我有用?”
嬴秀兒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公子是金氏一族主脈嫡系吧?秀兒更大膽的猜測一下,公子尊名可是一個‘奡’字?公子現在似乎有些小麻煩,但是有秀兒相助,或許公子的那些麻煩,將不會是麻煩。”
金奡呆住了。
他驚愕的看著嬴秀兒:“你怎么知道,我是……”
嬴秀兒心頭的恐懼悄然散去,她突然恢復了自信,她信心滿滿的看著金奡笑了:“所以,公子需要秀兒做你的軍師。這比殺死秀兒,要有用的多哩。”
金奡看著嬴秀兒,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