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群大群衣衫襤褸、渾身煞氣的大漢,在大隊大隊全副武裝護衛的押送下走出了堡屋,猶如下水道噴出的污水,通往正中斗場的甬道中走了出來。
一些大漢的面孔扭曲,眸子里充斥著難以掩飾的驚恐。
但是更多的大漢則是振臂歡呼,更有人歇斯底里的,猶如野獸一樣的仰天長嘯。
死斗,誰都可能死。
但是絕大多數血殺堡的漢子,才不會害怕死亡。有些心性扭曲的人巴不得每天都參加死斗,要么殺死別人,或者被別人殺死,總之兩者都是極其爽快的事情!
“殺,殺,殺!”有人揮拳、跺腳,大聲吶喊。
“砍掉他們的腦袋,拗斷他們的脖子!”有數十個情緒近乎失控的漢子,居然在人群中疊起了羅漢。
“剖開他們的肚子,我要把他們的心烤得熱乎乎的吃掉!”一群面容扭曲,身上已經沒有什么人味,更多充斥著野蠻獸性的大漢瘋狂的叫囂著。
一群一群的大漢迅速的匯聚在一起,堡屋和堡屋之間,有仇怨的人相互見面,人群中幾乎是同時爆發了上百場毆斗。凄厲的慘嗥聲中,有數百人渾身噴血的倒在了地上,然后脖頸上被人狠狠的補了一腳,身體抽搐著,生命正在急速流逝。
那些護衛手中的皮鞭就派上了大用場,伴隨著刺耳的破空聲,皮鞭狠狠的鞭撻在這些漢子的身上、臉上,打得他們慘嚎連連滿地亂滾。
但是亂滾的漢子當中,依舊有那兇殘至極的蠻橫貨色瞅準了自己的對頭,突然一把抱住對方的小腿,張開嘴狠狠的咬在對方的下腹要害上。
鮮血狂飆,慘嚎不斷,人群中又是一片混亂。
天空有數十頭金屬制成的、栩栩如生的大鳥降落,大鳥爪子上抓著的大鐵箱四面開啟,更多全副武裝的護衛沖了出來,揮動著皮鞭、棍棒對著亂糟糟的人群就是一通亂打亂砸。
‘咔咔’骨碎聲不斷,當場起碼有數百大漢被這些兇殘的護衛打得頭骨崩裂、腦漿飛濺而亡。
楚天一伙人被數百名護衛團團包圍著,在杜卡的帶領下,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甬道。見到外面斗場上的混亂,楚天皺起了眉頭:“杜卡大人,人死傷太多的話,我們可是吃虧的!”
杜卡不以為然的揮了揮手:“那么,再去打開五十個堡屋,增加五十個堡屋的人手。”
奸詐的擠了擠眼睛,杜卡向著楚天笑道:“反正,每一座堡屋中有多少人,誰也沒個實數!嘿嘿,我說是多少,就是多少。”
指著斗場上亂成一團的那些漢子,杜卡輕蔑的冷笑道:“至于這些賤種,不打死幾個,他們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總得先打服氣了,你才好指揮啊?”
‘嘿嘿’一笑,杜卡突然很認真的看著楚天:“對了,我還沒問你的名字呢。嗯,你叫什么來著?或者,如果害怕你的名字泄露你過去的身份,你可以個自己起個響亮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