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足足一刻鐘,金奡才有點狼狽的沉聲道:“這種事體,我以前哪里操心呢?這些下三濫的事情,誰會搭理這個?不要說是我,就算是旁系的那些子弟,他們誰會操心這些事體?”
嬴秀兒也萬分愕然的看著金奡,同樣過了許久,她才苦笑著一手扶在了額頭上。
“如此說來,秀兒還要請五督管盡可能的收集所有能收集到的書籍、經典,讓秀兒盡快的對金氏一族、對金氏一族所處的世界,有一個確切的、真實的認知了。否則,秀兒這個軍師,可是難得合格的。”
無奈搖了搖頭,嬴秀兒指了指地上的金色圓光,瞇著眼看著圓光中的楚天和楚頡,慢悠悠的建議道:“不過,有些事情,是現在就能做的。比如說呢,作為一個上位者,您絕對不能讓人猜測到您的想法。所以,現在您應該這么說!這么做!”
楚天等人站在城堡城墻上,抬頭看著天空。
一頭通體金光燦爛的金翅異鳥從天而降,金奡陰沉著臉站在形如孔雀、但是羽毛豐美遠勝過孔雀百倍的異鳥背上緩緩降落。
杜卡和老默腳踏虛空,腳下好似有無形的墊子托著他們,悄無聲息的跟著金奡,一步一步的從高空‘走了下來’。他們微微欠身,雙手自然垂在身邊,無比的恭謹、溫順。
異鳥懸浮在了比城墻高出三丈的空中,金奡站在異鳥背上,瞇著眼上下打量了楚天等人一陣,突然咧嘴一笑:“你覺得,你們贏了?”
楚天同樣認真的打量著金奡,過兒半晌他才反問道:“血屠堡的人都死光了,難道我們沒贏么?”
金奡就笑了:“誰告訴你們,你們殺光了血屠堡的人,就算贏了?”
楚天冷笑道:“難道生死決斗的規矩不是這樣么?只要有一邊的人死絕了,另外一邊就贏了。”
金奡輕蔑的搖了搖頭,他冷聲道:“規矩?我告訴你們什么是規矩。規矩就是,我說的,就是規矩。我說你們這次輸了,所以,你們就輸了。因為你們輸了,所以,你們要受罰!”
楚天的眼角突然一跳,心頭一陣警訊襲來,莫大的危險感覺讓他的心臟一陣抽搐,渾身冷汗‘唰’的一下噴出,瞬間濕透了身上的衣衫。
金奡‘哈哈’大笑著,右手一團金光噴上天空,一團金色烈陽在天空憑空出現,無數條拇指粗細的金光呼嘯著從烈陽中灑落,凝成宛如黃金鑄成的金色短矛,帶著可怕的破空聲穿透了一條條血殺堡大漢的身體。
一個個僥幸在密集的光彈攢射中活下來的血殺堡大漢嘶聲慘號著,金色光矛洞穿了他們的頭顱,打穿了他們的胸膛,擊碎了他們的四肢,將他們的身體震成了一團團血霧。
大片大片的大漢身體爆裂開來,一個個堡屋的首領慘嚎著炸成了血霧,不等楚天出手攔截,數十支金色光矛落下,鐵鯊、銅錘同時被貫穿了頭顱斃命當場。
“你!”楚天眼睜睜的看著數萬血殺堡的大漢被金奡猶如屠雞宰狗一樣擊殺,他猛地一躍而起,一道道碎骨陰風呼嘯著向金奡吹了過去。
金奡放聲狂笑,他譏嘲的看著楚天,張口一道金風噴出。
碎骨陰風粉碎,金風呼嘯著將楚天卷了進去,楚天只覺渾身劇痛,眼前一黑驟然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