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寒芒疾刺而來,蝎三十六身后蝎子尾巴上那一點墨綠色的毒鉤散發出刺鼻氣息,比他手掌上的毒氣濃烈了何止十倍。
毒鉤距離楚天還有一尺多遠,刺鼻的腥味已經熏得楚天差點昏厥過去。
“死!”蝎三十六獰聲笑著,他另外一只手也伸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楚天的右手手腕,鋒利如刀的漆黑指甲狠狠一劃,在楚天的右手腕脈上切開了幾條深可及骨的傷口,大片黑血‘呼呼’的噴了出來,落在地上就好像濃硫酸一般,將黑色的巖石地面腐蝕得直冒黑煙。
‘咚’的一聲響,老黑熊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楚天身邊,左手一塊精巧圓盾一晃,一股沉重的磁力場瞬間扭曲了方圓數丈的虛空,楚天清晰看到了空氣和光線的扭曲,向他喉嚨刺來的毒鉤不受控的劃了一道弧線,重重的刺在了圓盾上。
蝎三十六身后的一名光頭大漢一聲冷哼,袖子里一條細細的軟鞭無聲無息的飛出,數十枚通體墨綠的刀片附著在軟鞭上,散發出刺鼻的腥味打著旋兒向楚天和老黑熊打了下來。
老黑熊冷哼一聲,他放在交椅旁的鋸齒大刀自行飛起,化為一道黑色寒光在他頭頂急速盤旋,一片刀幕森森刺眼,和軟鞭重重撞擊在一起,發出密集猶如雨打芭蕉的清脆響聲。
楚天強忍著右手腕脈上傳來的劇痛,左手上一道青靈靈的幽光驟然亮起,青蛟劍帶著高亢的劍鳴聲,噴出一道青色略微泛紫的劍芒一卷,直接掃過了蝎三十六的手腕。
一聲悶哼傳來,蝎三十六和楚天同時飛起一腳,惡毒無比、陰損無比的朝著對方的下方要害踹去。
結果兩人的腳尖重重撞在一起,楚天腳尖大片電光噴濺,蝎三十六腳尖道道黑氣噴涌,‘咔嚓’骨裂聲從蝎三十六的腳上傳來,兩人同時踉蹌著向后倒退了數十步,幾乎是同時坐在了地上。
蝎三十六張開嘴吐出一道血箭,血水還沒落地,道道電光在血箭中迸濺跳動,鮮血直接蒸發成一團血霧飄散。
楚天也是一口血噴出,血水漆黑如墨,一股惡臭撲面而來,楚天只覺五臟六腑難受無比,就好像有人將一頭在下水道泡了三年六個月的死老鼠塞進了他肚子里一樣,那種腐爛的、邪惡的臭味讓他恨不得將自己的整個身體都用煉鋼爐內融化的鐵水洗刷一遍。
“小子,你死定了!”蝎三十六得意的獰笑著,又是一口高溫的鮮血噴了出來:“沒人能中了我蝎三十六的本命蝎毒不死!”
楚天沉著的將右手上套著的兩只斷手擺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后,體內澎湃的血氣翻滾激蕩,精純的血氣化為一堵銅墻鐵壁,開始一寸寸、一分分的將劇毒逐次的向手腕上的傷口逼迫。
一縷縷黑色猶如墨汁的粘稠血漿不斷落下,楚天用自身雄厚的精血、依托一條條經絡一處處竅穴,構造成了一座座厚重的城墻關隘阻擋劇毒的蔓延。
但是劇毒依舊在楚天體內急速的擴散,那些構造成關隘城墻的精血,在彈指間就被黑色的劇毒污染,不多時就轉化成了粘稠如墨、毫無生機的黑色毒血。
“不錯!”楚天向蝎三十六笑了笑:“很惡毒的,毒!”
一聲怒吼,一聲痛呼,老黑熊左掌突然膨脹到蒲扇大小,黑漆漆的熊掌帶著一道惡風劈出,‘呼’的一聲,一只方圓丈許的黑色熊掌脫手劈出,重重打在了手持軟鞭和他對打的光頭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