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的身體驟然僵硬。
阿雀猛一下站了起來。
阿狗滿是橫肉的臉一下變得黑漆漆的,四顆鋒利的犬牙伴隨著刺耳的‘嘎吱’聲,慢慢的從嘴唇中突了出來。他渾身骨節‘咔咔’作響,身體驟然長高了三尺上下,各處關節也變得格外的粗壯嚇人。
“黑爺的酒!”老黑甕聲甕氣的咕噥了一聲。
“鳥爺的酒!”阿雀慢吞吞的放下酒壇子,很仔細的用衣袖擦干凈了手指上的油膩。
“誰敢砸了老子的酒!”阿狗牙齒咬得‘咔咔’直響:“老子聽得清清楚楚,那幾個村老可是說了,那些酒,是放在村子口,送給咱們了!那,就是咱們兄弟的東西!”
‘嘿嘿’、‘呵呵’、‘桀桀’,難聽的笑聲遠遠傳來,距離村子數里遠,山林草叢中,大群人影若隱若現,一個個快速的奔跑著,不斷向村子逼近。
距離村子口還有數十丈遠,幾條通體散發出森森煞氣,身上衣衫滿是血跡的男女怪聲怪氣的笑著,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村口廣場上。
火光熊熊,酒壇被炸開,噴得滿地都是的烈酒迅猛燃燒,引燃了廣場周邊的樹木,飽含水分的樹木被高溫灼燒,濃濃黑煙沖天而起,在高空匯成了一片,好似一張鬼臉慢慢的飄向了村子上空。
村子里傳來了凄厲的哭喊聲,原本還有點猶猶豫豫舍不得家中浮財的村民,一如炸窩的螞蟻一樣胡亂的四處奔跑,好些村民被巨大的爆炸聲嚇得昏頭轉向,居然跑到了村口廣場上來。
“麻雀小是小,腿子上也有點肉!”站在村口廣場上的幾個男女中,一個面色慘白、披頭散發的年輕人歇斯底里的笑著,邪氣森森的三角眼,死死的盯住了從村子里跑出來的幾個年輕婦人。
“嘻,又有得快活了!”白臉青年尖聲尖氣的笑著,身形如風沖到了一個面皮白皙的年輕婦人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回頭向另外幾個男女笑道:“幾位兄弟姐妹,小弟就愛這一口,嘻嘻,先去快活了,大家,慢慢玩!”
被抓住肩膀的年輕婦人嘶聲尖叫,淚水如泉噴涌而出。
在她身邊的一名面皮黧黑的高壯漢子或許是她的丈夫,大吼了一聲,拔出腰間獵刀,劈面一刀向白臉青年剁了下來。
白面青年怪笑了一聲,手指一彈,‘鏗鏘’一聲巨響,高壯漢子手中的獵刀炸成了碎片四射,碎片擦過高壯漢子的身體,在他身上帶出了一溜一溜噴得老高的血水。
“連聚靈境都沒有的靈修,和我這立命境巔峰的天修拼命?”白面青年仰面朝天,萬分猖狂的笑著:“我好怕,我好怕啊!哈哈哈,我怕得要把你碎尸萬段嘿!”
也不出手,白面青年鼓起面頰,朝著高壯漢子狠狠的一口氣噴出。
呼氣如颶風,一道狂飆呼嘯著沖出,高壯漢子被這白面青年一口氣吹得飛出十幾丈遠,巨大的風勁撕裂了他的面皮,整張臉變得血肉模糊,大片鮮血不斷的噴灑了出來。
站在廣場上的幾個男女歇斯底里的尖笑著,一名身材又瘦又高猶如水蛇的青年女子尖笑著,手指一彈,一粒雷珠帶著刺耳的破空聲飛出,百多丈外一座土木壘成的房屋‘轟’的一聲爆開,附近的好幾座屋子都在火光中炸成了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