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火光直沖萬丈天空,在高空爆出一團血色光焰時,囂長老、怒長老正和密室中的青衫男子并肩站在戰神山下。
在他們面前,是平日里戰神山一處預備營地,一列一列的高腳木屋整整齊齊的綿延數十里,無事時,這處營地只有少數人值守,負責養護這些木屋。
一旦神佑之地北方戰場有變,戰神山一聲令下,偌大的戰神領地內無數大小村落、部族的精英戰士齊聚,這樣一處營地內立刻會多出數十萬精銳。
就在戰王離開戰神山的短短數日內,囂長老、怒長老暗自里調兵遣將,戰神山周邊數萬里內,被視為‘戰神山嫡系’的那些村落紛紛派出了大量的精銳,在囂長老、怒長老的接應下,秘密入住了這些預備營地。
血色光焰在高空爆開,巨大的聲響宛如雷鳴從高空傳來,一列一列的高腳屋中,無數身軀魁梧的壯漢紛紛跳了下來,在披甲的戰神山精銳戰士的指揮下,在巨大的校場上排成了整齊的隊伍。
這些來自各處大小村子、部族的戰士衣衫簡陋,好些戰士只是在腰上裹著一條獸皮,手里的兵器有九成以上都是木矛、石斧等物。
囂長老輕輕一揮手,大隊大隊身披各色甲胄的戰神山精銳就扛著一捆一捆的軍械,步伐隆隆的從戰神山內走了出來,鍛造精良的金屬甲胄,鋒利異常的金屬兵器,一捆捆軍械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迅速拿起兵器,穿上甲胄!”囂長老低沉而有力的聲音響徹整個方圓數十里的校場。
“今夜,你們要放開手去殺人,這些兵器,甲胄,就是對你們預先的賞賜!”囂長老笑得很是燦爛,他渾身血管一根根的凸起,戰意已經沸騰,他已經忍不住想要殺人了!
能夠坐上戰神山長老的寶座,哪一個不是在北方戰場上淤血廝殺數萬場,雙手染滿血腥的戰爭機器?哪怕年紀一大把了,那股子血腥、猙獰依舊藏在心底,每當心中的嗜血怪獸被喚醒,唯有用血和肉去喂飽它!
否則囂長老坐立不安,夜不成寐啊!
大隊大隊的部族戰士興奮的沖了上來,將這些平日里他們想都不敢想的高檔軍械拼命的往身上套。
甲胄,盾牌,弓弩!
當然,重要的是兵器——刀槍劍戟,流星斧頭,各色各樣的兵器,只要扛得動的,只管往身上背。
戰神的后裔,哪一個不是戰技純熟?尤其是靠近戰神山的這些所謂的‘嫡系’,他們更是十八班兵器玩得熟透了,任何一種兵器在他們手上都能發揮出極強的殺傷力。
所以就能看到,好些戰士腰間左邊掛著一柄大刀,右邊掛著一柄長劍,手里拎著一柄斧頭,背上還掛著一捆標槍,靴子里更是插上了五六把匕首、飛斧之類的玩意兒。
這些東西,靠他們自己村子、部族的收入,要多少年才能攢齊一套?
但是今天夜里,隨便拿,隨便取,這些戰士一個個力氣大得很,如果不是實在塞不下,他們恨不得每個人都套上三五層重甲才好。
一支隊伍武裝完成,立刻就有囂長老、怒長老的直屬戰士帶著他們列隊向校場邊緣走去。
有人在大聲的呼喊號令,將這些武裝完成的戰士編成一支支萬人大隊。他們會是今夜的第一批突擊力量,他們會成為消耗戰王直屬戰士精力的炮灰,沖在最前面,死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