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長老上前了一步,他扯著嗓子怒吼起來:“血旗決死!以祖神的名義!”
怒長老猛地上前了一步,他大吼了一聲,右腳狠狠的跺在了地上,方圓百里的地面猛地一跳,無數水珠從地面飛濺而起,猛地彈起來有數丈高。
‘嘩啦’一下,彈起來的水珠和雨珠混在一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發出了沉悶的水聲。
“血旗決死!”戰王猛地上前了一步,他怒吼道:“荒唐,有多少年了,有多少年了,血旗決死不是用來對付那些邪魔,而是用在了我們自己人身上!”
“他是我們自己人么?”囂長老猛地指了一下楚天,他的眼珠通紅,宛如瘋狂的孤狼一般嘶聲尖叫:“看看他的模樣,看看他的打扮,他是我們自己人么?”
戰王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他上前了兩步,抓起他剛剛杵在地上的大戰錘,猛地一錘子朝著身側轟出。
一道巨大的戰錘虛影‘呼’的一下轟出了數萬丈遠,在地面上轟出了一條深達數丈、寬有百丈、長有數萬丈的裂痕,在‘隆隆’轟鳴聲中,戰王大聲吼道:“他是大長老臨死前……”
“閉嘴!”囂長老指著戰王跳著腳咒罵著:“該死的荒野雜-種,閉嘴!什么臨死前的預言?大長老有預言說,因為這個該死的家伙,戰神的純血后裔們會血流成河?”
“血仇,只有用血來洗刷!”怒長老在一旁吼道:“按照先祖的規矩來吧,若是有了爭執,若是有了糾紛,血旗決死!死掉的,就是錯的;活下來的,就是對的!”
“這是最古老,也是最神圣的規矩!”怒長老緩緩的拔出了一柄長有一丈二尺的超重巨劍,慢慢指向了楚天:“先是你,然后,是戰王!”
混在大隊人馬中的青衫中年滿意的笑了。
就是要這樣的效果,就是要這樣的效果——哈,讓戰神山內耗,讓他們自己消耗實力,總比然神宮的同伴去拼命來得好!
青衫中年和他身邊的幾個男子借著一道閃電的光芒,同時看到了被捆得和粽子一樣,可憐巴巴吊在小乖大牙下晃蕩的龍長老。
幾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很古怪。
看來,戰王和楚天這一對兒組合不容易對付,龍長老帶著這么多好手出去都吃虧了,還是讓囂長老和怒長老先去探探水深水淺吧!
戰王沉默,他皺著眉頭回頭看了看楚天。
囂長老、怒長老身后的無數戰士同時舉起了兵器,歇斯底里的吼叫起來:“血旗決死!血旗決死!!血旗決死!!!”
宛如海嘯一般的吼叫聲混雜著強大的精血氣息沖天而起,眾人頭頂的烏云被這股可怕的氣息沖散,硬生生在厚厚的烏云中沖出了一個百里方圓的云洞。
折騰了這么久,夜深了,云洞破開,一輪明月懸掛在蒼穹之上。
漫天青色的月光透過云洞照了下來。
傾盆大雨中,一道直徑百里的光柱清亮亮的,照得山林一片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