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長得很是清鮮可人的小丫頭站在花廳一旁,手持牙板,輕輕的打著拍子。
她們在操演歌舞,每一步都暗合天韻,每一個動作都曼妙而柔美,配合上她們的華麗長裙和宮扇,她們的舞姿就好像一團五彩神光在原地滾動,美輪美奐、誘人無比。
花廳中擺著一張碩大的方案,厚重的方形條案顯然是用一整顆珍貴檀木的樹心扣成,并非木板拼湊而成。
這顆檀木也不知道是從多少顆原木中精挑細選出來的,長案的桌面上一縷縷金色條紋宛如大波浪,金光耀目,還正好凝成了百獸狂奔、百禽飛舞的奇異圖案。
就憑這些金色的禽獸圖案,這張長案就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瑰寶。
一張雪白的大紙鋪在長案上,身穿一件白色長衫的法獨尊站在長案旁,雙手十指夾著七八只大小不同的毛筆,緊張的在白紙上涂繪著。
“唔,這個動作,手臂的動作還要更柔和一些。”
“這個彎腰的動作,腰肢輪廓還要更圓潤一些。”
“呀,不對,這些宮扇,似乎配色方面有點瑕疵,還是今日陽光的角度不對?嗯,反射出的五彩華光,似乎有一點點不夠鮮艷。或許要用別的羽毛取代孔雀尾羽?”
法獨尊輕聲的自言自語,他竭盡全力,想要編演出一幕絕對完美的舞蹈。
當然,他對這些歌舞之類的東西不感興趣。
但是,只要那個人對歌舞感興趣,那么他就必須做到最好。
必須是最好,必須要勝過道獨秀一籌,他必須在各個方面告訴那人,他法獨尊才是最優秀的,遠比道奇秀還要優秀一大截!
一名身材高挑,面容絕美的勁裝少女無聲的走了進來,她猶如信徒膜拜信奉的神靈一般,恭敬而深情款款的看了法獨尊一眼,輕聲說道:“少主,那下賤種回來了。”
法獨尊手上毛筆的動作驟然一停,他微笑著抬起頭來,雙眉一挑,輕聲問道:“哦?是那個幸運的下賤種回來了么?等了幾個月,我都快沒有耐心了,回來就好。”
放下手中毛筆,在長案上一個玉盆中用清水洗干凈了雙手,接過少女遞過來的潔白毛巾將雙手的水漬擦干,低頭細細的審視了一下纖塵不染的白色長衫,法獨尊接過少女遞過來的香茶喝了一口。
“派個人去告訴那下賤種,就是現在,就是此刻,讓他立刻、趕緊、馬上、不許耽擱一絲半點時間的滾過來參見。”法獨尊輕描淡寫的說道:“一個下賤種……呵呵!”
少女崇拜的看了法獨尊一眼,她轉過身,正要離開,法獨尊突然補充道:“對了,如果他不樂意的話,可以當眾教訓教訓他。只要不死,就帶回來吧……小心些,不要玩死了,畢竟,看在那位的面子上,你們若是打殺了他,那位護短,是一定要打死你們的,我卻不好開口為你們說話。”
少女甜甜一笑,回頭向法獨尊恭謹的說道:“謝過少主關心呢,不打死他,打斷他的四肢帶回來可好?”
法獨尊微笑著點了點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