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鉆心,靈魂都好似要裂開了,法獨尊依舊聽到了玉石屏風后的腳步聲。
一個,兩個,三個!
一男,兩女的腳步!
男子的腳步沉穩、厚重,每一步都有龍象氣韻,單從腳步聲,就能感受到這男子體內蘊藏的恐怖力量,閉上眼只是聆聽,就好像看到了一頭太古巨獸正緩步向自己慢慢逼近。
兩女的腳步,其中一個女子步伐輕快而躁動,腳步落在地面上,就好似一根鋒利的鋼釘狠狠的扎進地面,隨后化為一口火山瘋狂爆發出來。
這女子修煉的是火屬性的功法,跳躍暴躁為表象,內中實質是狠戾、凌厲,是一種極其怪異的奇門功法。在墮星洋,這等火屬性奇門功法多出自天火教。
而最后一個女子的腳步,她已經故意的放重了步伐,故意每一步都四平八穩的行走著。但是女子和男子的身體結構畢竟不同,她的步伐落在地面上,和那男子帶給人的感覺天差地遠。
最后這女子的腳步,只是聽她的腳步聲,就似乎看到滿天紫氣撲面而來,浩浩湯湯、無邊無際,一股莫名的威嚴和雍容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法獨尊‘嘿嘿’笑了起來。
之前他從來不會如此的細心,從來不會注意別人的腳步聲,更不會從腳步聲中聽出這么多的信息。
受到楚頡的殘酷折磨,心性發生了巨大的轉折后,一直以來,一直兩眼望天,從來不屑于低頭俯瞰的法獨尊,他突然發現,原來細節是如此的有趣,那些平日里不注意的細微之物,能給這么多的驚喜。
第一個男子,第二個女子,他們是誰不用管。
第三個女子,還能是誰呢?法獨尊龐大的神識仔細的捕捉著她腳步聲反饋過來的細節,他甚至已經在腦海中勾勒出了她的衣飾打扮。
在墮星洋,那些靈境培養出的‘靈種’,他們的驕橫驕狂不在天族的‘天子’之下。他們就算發現了法獨尊,他們也不會背后打悶棍,不會不顧臉面的出手偷襲。
唯有讓人頭痛無比的那位,不要說打悶棍,別的更過分的事情她都做得出來!
法獨尊看著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很苦澀的笑了——真是暈了頭了,明知道菡翠崖山主是她收下的第一個家臣,明知道她是個飛揚跳脫坐不穩的性子,自己居然會蠢到跑來找菡翠崖山主的麻煩!
呵呵,真是蠢到了極點!
只是挨了一記悶棍,吃了一些皮肉之苦,這還算是僥幸。若是那位下手再重一點,打他個重傷不起、臥床休養三五十年,這種事情,那位肯定做得出來啊!
“我真是,錯了!”法獨尊看著巨大的玉石屏風苦笑道:“還有,我被道奇秀那廝給坑了!想想看,是他有意無意的蠱惑我來墮星洋找菡翠崖山主的麻煩,該死的,我實實在在的被坑了!”
玉石屏風后面,楚天、紫簫生、火羅剎全都停下了腳步。
已經橫下心來為楚天頂缸背鍋的火羅剎不明所以然的看著他,絕美的俏臉上滿是懵懂。
楚天攤開雙手,他看向了紫簫生——好吧,法獨尊這廝不蠢么,他猜出來是紫兄你在后面打悶棍了,他近乎已經直接揭破你的身份了,呵呵,這事情,你看怎么處置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