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穿黑色宮裙,生得美貌無比的少女蹲在七八丈外,雙眼呆滯的盯著他。
黑裙少女眼眶里水光閃爍,不時有一顆淚水滑落。
白衣青年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輕聲的誦讀經文,一股莫名的陰煞寒氣在他身邊滾動,寒氣中隱隱可見一座血跡斑斑的刀山若隱若現。密布著無數刀槍劍戟的刀山上一條條扭曲的身影在掙扎嘶吼,他們艱難的在刀山上爬行,卻被那些鋒利的刀鋒、劍芒切碎了身體。
“人世大苦,如刀山地獄;人心鬼蜮,如地獄惡鬼。當以刀山地獄,滅鬼蜮人心,行誅戮之事,屠盡天下可屠之人,方得朗朗乾坤、清凈天地。”
嬴秀兒一步一步走近白衣青年的時候,白衣青年口中喃喃說出了幾句話,他柔和而邪異的氣息驟然一變,變得極度的森寒、邪異、扭曲、猙獰。
他原本很是柔和的面孔更是驟然變了模樣,臉上柔和勻稱的線條好似被刀斧雕琢一樣,突然變得僵硬而冰冷,一條一條的剛硬異常。
白衣青年整個人就好像變成了一座刀山,釋放出閑人莫近的可怕銳氣。
他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珠,也在這一瞬間變成了一片死氣沉沉的銀白色,就好似刀鋒上的顏色。
黑裙少女突然一僵,她嘶聲尖叫起來:“少君!”
白衣青年緩緩轉過頭來,向黑裙少女冷漠的看了一眼:“賤人!”
一抹無形的邪異刀意無聲無息的劃過,黑裙少女突然悶哼一聲,身上濺起了一條條血箭,同時冒出了七八處傷口。她猛地驚起,踉蹌著向后倒退了數十步,不可置信的看著白衣青年。
“少君……你怎忍心,傷我?”黑裙少女莫名的尖叫著,鮮血迅速順著裙擺滑落地面。
“賤人,就是賤人。事已至此,我淪落如斯,你居然敢問我為何忍心傷你?”白衣青年森森的看著黑裙少女:“賤人,我神宮,勢必殺你滿門!沒有人敢如此挑釁我神宮!沒有人可以害我神宮少君之后,還能安然無恙!”
黑裙少女黯然神傷,在那里流血流淚。
嬴秀兒已經快慰的笑著,笑吟吟的站在了白衣青年的面前。
“古秦女帝嬴秀兒,見過神宮寒山少君!”嬴秀兒微笑看著白衣青年,輕聲說道:“用這種手段,請少君來此,只是想和少君做一個朋友!”
寒山少君緩緩抬起頭來,他譏嘲的笑道:“朋友?形如囚犯的朋友?嗤,嗤,有趣,有趣!你這個女人,皮也夠厚,心也夠黑,很好,看來,會是一個好朋友!用皮君子那混賬的話來說,我神宮需要的,就是你這樣不要臉、沒底線的朋友!”
寒山少君不理睬嬴秀兒難看的面皮,低沉的,緩緩的說道:“那么,既然是朋友,你想要我神宮幫你什么呢?嘿,不管是要我做什么,總之,先把我松開才對。另外,今天晚上,我要這個黑衣女人侍寢!她的命,是我的!”
黑裙少女驚恐的看著嬴秀兒,她想要說些什么,嬴秀兒已經微笑著點了點頭:“寒山少君看得上她,她的命,就是少君的了!嘻,少君,來見過尊貴的大酋長和一眾大人!”
嬴秀兒向身后的一眾千眼邪魔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