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苦哦!鼠爺想歲月靜好的養個老,怎么就這么困難呢?”
靜靜的趴在巨艦的防御結界上,鼠爺的身體表面銀光流蕩,身形逐漸的朦朧、黯淡,最終完全融入了虛空中。
他紋絲不動,沒有散發出任何的氣息,靜靜的等待著可乘之機。
紫萬重,還有他身后的幾個紫閥長老給了鼠爺極大的壓力,他絲毫不敢異動,否則的話,他和楚天都會折在這里,一絲半點兒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也真奇怪,這些小崽子,似乎也不是很強的樣子。”鼠爺低聲的自言自語:“感覺,一尾巴都能掃死好幾個……不過……不過……不過……”
一縷縷黯淡的銀光在鼠爺的眸子里閃過,他的腦海中,一些極其零碎的殘破記憶碎片翻了上來,然后又被這銀光攪成了粉碎,徹底的化為烏有。
鼠爺閉上了眼睛,小小的臉頰劇烈的抽搐了一下:“唔,好漢不提當年勇……天哥兒這話有道理啊!這些紫閥的家伙,除了珞兒那小丫頭,其他人個個該死,哎,都是一群什么王八蛋?”
幾根鎖鏈從虛空中伸出,捆住了楚天的手腳,將他掛在了巨艦船頭。
紫萬重揮動著透明的匕首,慢悠悠的將楚天身上的衣衫切開,露出了他被青色薄冰包裹的身體。好似屠宰場的屠夫挑選豬羊一樣,紫萬重用匕首的刀面拍了拍楚天的身體,笑吟吟的說道:“很精壯么,唔,切起來的手感一定很好。”
楚天看著紫萬重,不由得冷笑:“陰極寒魄凍結了我所有的感覺,你對我上刑,有用么?”
紫萬重抬起頭來,看著絲毫動彈不得的楚天笑了:“對你上刑,當然不是為了讓你感覺到痛苦。只是,讓你感覺到恐懼。你要知道,恐懼有時候,比痛苦更加可怕。”
“你感覺不到痛苦,但是你看著自己被一點一點的拆碎了,一點點的扒下你的皮,一條一條的抽出你的筋骨、血肉,把你全身的骨骼一塊塊的取出來,當著你的面打磨光潔,制成各種有趣的器具!”
拍了拍楚天的小腿骨,紫萬重笑道:“比如說,你的小腿脛骨,就能制成一根骨笛。然后,在你面前吹奏用你的骨頭制成的笛子,這感覺怎么樣?”
“你會慢慢的,很緩慢的,看著自己被一點點的拆成零碎。你反抗不得,動彈不得,沒有知覺,沒有痛苦,就好像身處噩夢一樣。”紫萬重笑容可掬的看著楚天:“相信我,這一套刑罰的殺傷力,比你當年效力過的大獄寺的酷刑要有用得多。”
“很多犯錯的天族族人,其中不乏天人境的大能,我最多把他們剮到腰椎部位的時候,他們就瘋了。”紫萬重譏嘲的笑道:“所以我說他們是廢物,連一個能熬刑的都沒有。”
“你,能熬多久呢?”紫萬重笑得很燦爛,手中匕首輕輕一揮,楚天一只腳板的腳底皮膚就被他薄薄的片下了一層。
薄薄的透明的皮膚緩緩飄落,緊緊的貼在了光滑如鏡、可以照亮人影的甲板上。
紫萬重看著楚天笑道:“第一刀,仔細感受!呵呵,知道為什么要用緊急軍情的借口,把你調出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