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靜靜的站在名為‘天地正法門遺跡’的大坑上等待著。
是的,遺跡,大坑!
百多名天兵天將的臨死自爆,可怕的殺傷力橫掃整個天地正法門的核心山門,方圓數萬里的山嶺被一掃而空,楚天的正下方,是一個直徑萬里,深達近千里的圓形大坑。
在大坑的邊緣處,是一條條極深的輻射型溝渠,筆直的延伸向遠方。
這些溝渠撕開了一座座山嶺,蹦碎了無數的河流,地面上污水縱橫,更有黑色的氣息從大地上的裂痕中不斷噴出。
原本的洞天福地,如今成了人間地獄。
天地正法門的精英弟子徹底滅絕,只有外圍的雜役、仆役,還有一些好運氣的外門弟子殘存。他們在混亂的廢墟中掙扎嘶吼,不知所措的痛哭流涕。
天空,那金色的缺口中,兩只金燦燦的大手瘋狂的撕扯著。
缺口逐漸擴張,那條金色的人影艱難的蠕動著,他的一只手臂穿透了一層厚重的光幕,艱難的伸進了這一方天地。然后是肩膀、腦袋,另外一條手臂……
在這金色缺口的下方,有濃厚的黑色雷云在急速的匯聚。無數條亮晶晶的狂雷在烏云中跳躍閃爍,不斷發出震耳欲聾的雷鳴聲,默默的積蓄著力量,隨時準備做狂暴一擊。
一刻鐘,兩刻鐘……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楚天原本是站在虛空中,背著雙手擺出一副高人模樣,靜靜等待著那金色人影的將領。
半個時辰后,他已經落到了地面上,擺出了一張方桌,碼上了一堆新鮮的瓜果,還備上了兩只燒雞,幾個走油蹄膀,一只燉山龜,一大堆的鹿脯肉,加上幾壇子濃香的美酒,和鼠爺有滋有味的對飲起來。
“哎,咱爺倆有多少年沒這么輕松快活了?”鼠爺翹著腿兒坐在桌子上,單爪拎著一個酒盅,‘哧溜’一口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很快活的吐出了一口酒氣!
“哪,人往高處走,高處不勝寒啊!站得越高,風險越大,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楚天張口就是一通熟練的胡說八道,他給鼠爺滿上了一杯酒,感慨的說道:“當年,在魚莊的時候,咱們兄弟們多快活?每天收收魚錢,坑幾個土豪,宰幾個大戶……”
鼠爺又干掉了一杯美酒,無比懷念的感慨道:“再看幾個小寡婦-洗澡!哎,這日子,真是快樂逍遙啊!”
爺倆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
天空中,那條金色人影似乎發現了楚天和鼠爺的舉動,他憤怒的咆哮著,身上不斷涌動出地水火風四色華光,雙手劇烈的揮動著,不斷的轟擊著缺口四周的虛空。
虛空中的裂痕不斷浮現,但是這一方天地的本我意識不斷的修復虛空的裂痕。任憑那人影如何掙扎,他也只能一絲一絲,一點一點的,無比緩慢的從那金色缺口中爬出來。
四周的雷云越來越厚實,積蓄的雷霆之力越來越龐大。
等到這金色人影半截身體從金色缺口中掙扎出來的時候,一股莫名的威壓猶如洪流一樣橫掃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