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大殿中突然有一縷縷黑色的明光照耀下來。
黑色的,明光。
這廝完全不應該搭配在一起的詞匯,也是不應共存的概念。但是在這座黑色的、黑色濃霧彌漫的大殿中,黑色的明光的確存在,而且它從大殿的頂部照耀下來,‘照亮’了大殿中的一切。
黑色的濃霧冉冉散開,露出了宮殿中一張黑玉雕成的,有上萬頭魔鳳糾纏盤旋的云榻。一縷縷黑色幽光猶如瓔珞一樣從云榻上方垂落,一縷縷環繞在云榻上一具完美的**上。
完美的**,找不出任何瑕疵,天下沒有言語可以形容她的完美。
因為太過于完美,所以這具**甚至給人一種虛假的感覺——一切都不是真實的,包括她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好像噩夢中吸人精髓的女妖一樣,迷離、迷幻、朦朧……透著濃濃的恐怖氣息。
公孫瑯瑯笑著走向了云榻,他輕松的說道:“明茉兒,記得我給你說過她!這女人別的也一無是處,唯有一點好處,她體內自然孕育了一點先天大光明圣光!”
斜靠在云榻上的完美**輕輕的哼了一聲:“唷,你說的,是你那小情人呢?嘿,小情人飛升了,你挺得意呢?瑯瑯少君,西天大帝最得意的兒子,你把我這小小的弱女子,當做什么呢?”
公孫瑯瑯滿臉是笑的湊到了云榻旁,伸出雙手,輕柔的握住了那女子的一雙玉手。
“她,怎能算是我的情人?你懂的,你明白的,我沒有瞞過你分毫,她只是工具而已。”
斜靠在云榻上的,是一名二八年華,生得美輪美奐無可挑剔的絕美少女。她靜靜的斜靠在云榻上,任憑公孫瑯瑯握住了自己的雙手,很冷淡,很冷清,很冷寂,帶著一絲百無聊奈的幽怨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唷……工具!虧你巴巴的給她大光明教這么多好處,巴巴的把她引上來!”
公孫瑯瑯單膝跪在了云榻旁!
公孫瑯瑯居然單膝跪在了云榻旁!
他就這么跪下了,他甚至從小到大,沒有向他的父親跪下過!
他跪在云榻邊,溫情款款的看著少女輕柔的說道:“你知道的,你懂的,我也給你解釋過的,她只是一工具而已……你和我的孩子,天生的黑暗圣體。若是能在明茉兒的體內溫養長大,他的天資……足以讓他進入那大人物的眼簾!”
公孫瑯瑯激動得渾身都在哆嗦,他輕微的顫抖著,低沉的咕噥道:“只要我們的孩兒,真個能夠拜他為師,呵呵……你我的前途,就不僅僅是天庭的一方大帝……”
少女譏嘲道:“難不成,還能獨霸天庭么?你讓我……將自己腹中還沒成型的孩兒,送進別的女子肚皮里溫養……呵呵,傳出去的話,豈不是,我何等尊貴的身份,連自家孩兒都無法養活么?”
公孫瑯瑯沒搭理少女明顯故意和他鬧別扭的話,他微笑著說道:“何止是區區天庭,或許,你我,可以超脫這一方天庭……成就更高!你知道的,你的出身,你知道的,這五方五帝,說到底,只是那些天兵天將背后之人的奴仆而已!”
公孫瑯瑯緊握雙拳,他低沉的咕噥道:“你我的父親,還有你我的所有族人,看似尊貴無匹,其實只是某些可怕存在的奴仆而已!我們只是‘牧民官’,替他們放牧一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