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凌苦下臉,“我也想知道。”
敬國公掄起手里拿著的軍棍,大踏步走上前就要打陸之凌。
陸之凌覺得自己不能憑白受這頓打,他真沒勾搭太子妃,于是揮手推開了窗子,人從屋里跳了出去。
敬國公見他又跑,氣急了,拿著軍棍又從屋中追了出去。
陸之凌利落地上了房頂,對敬國公大喊,“爹,她說喜歡我,您就信啊,您怎么就不相信您的親生兒子吶”
敬國公暴怒地看著房頂,“她一個女子,連從高閣上跳下來赴死都做了,能說假話必然是你這個混賬東西做出了什么混賬事兒,才惹得她對你死心塌地。”
陸之凌心里狠狠地抽了抽,額頭冒青煙,無力地說,“爹,要是找我問罪,也該是太子殿下前來問罪啊您急什么您就我這么一個親生兒子,打死了誰養您的老”
敬國公氣得胡子翹,“我不用你養老。”
陸之凌拿出保命鎖,“您不用我養老沒關系,可是咱們陸家就絕后了啊,您對得起列祖列宗嗎”
敬國公最受不住這話,氣得跺腳,“打死了你,我也去九泉下給祖宗賠罪。我怎么就生出了你這么個不是東西的混賬東西!”
陸之凌這回沒話可說了,頭疼地道,“您先消消氣,待我去弄明白了什么情況,您再發落不遲,可別氣壞了您自己的身子。”說完,一溜煙地下了房頂溜出了敬國公府。
敬國公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疼,但只能干瞪眼,陸之凌天生便反骨,自小不服他管教,他讓他做的事兒,他偏偏陰奉陽違地不做,他每逢要收拾他,偏偏他躲得快跑得快,多年來竟然練出了一身好功夫,這敬國公府,日漸關不住他了。
他扔了軍棍,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喘不已。
敬國公府經過了一陣雞飛狗跳后,平靜了下來。
陸之凌出了敬國公府,想著去東宮問問太子妃什么情況為何突然說喜歡他的話但想著上次去東宮險些出不來,他心有余悸,琢磨再三,還是算了。
去哪兒呢
他在城里轉了一圈,想起了蘇子斬,于是找了一匹馬,騎快馬出了城去了湯泉山。
他覺得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唯有在蘇子斬那個天地風云都變色他也會紋絲不變的人面前才能找到他被嚇得空落落的小心肝,為了拯救自己,他毫不猶豫地奔向了蘇子斬。
蘇子斬的身上,有一種奇異的定力,那是陸之凌覺得自己沒有的。
無論是他從出生就帶的寒癥,一直折磨著他,還是五年前他受了那么大的打擊后從心魔里走出來磨練成了一種鮮少有人能有的精魄,總之,不管如何,對于陸之凌來說,有蘇子斬在的地方,就能安人的心。
他一路騎快馬,沒用一個時辰,便來了湯泉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