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一怔,脫口納悶地問,“為何”
云遲道,“她不適合站在我身邊。”
花顏得到這個答案,“嘁”了一聲,嘲笑,“難道你覺得,普天之下,只有我能嗎”
云遲點頭,“只有你能。”
花顏坐不住了,從秋千上下來,直起身板,面對著他,“給我一個原因,你內心深處的原因,讓我信服的原因。”
云遲看著她,“給了你原因,你便不會與我退婚了嗎”
花顏斷然道,“不可能!”
云遲平靜地道,“那我何必要告訴你”
花顏一噎,氣結,磨牙,狠狠地道,“滿肚子算計,偏偏針對一個女子,堂堂太子,你可真是出息!”
云遲不受她譏諷,“這個天下,你這樣的女子又有幾個我即便針對你,也不見得沒出息。”
花顏轉過身,氣悶地惱道,“你非要氣我砸了趙宰輔壽宴,將他氣病,讓他遍地的門生對你不滿口誅筆伐地聲討換了我這個太子妃嗎”
“即便如此,我也不會悔婚,你也不會被換。”云遲聲音沉定得沒有半絲撼動。
花顏深吸了一口氣,又深吸了一口氣,挫敗得次數多了,反而越戰越勇,她被氣笑了,轉回身,對他仰著臉笑道,“好啊,那我們就繼續。今日宴席前,在這趙府,無論是當面說出我喜歡陸之凌,還是推武威侯繼夫人下水,不過都是小打小鬧,算不得什么,這天色還早,日頭還高,聽聞趙府今日誠意滿滿,讓所有人吃了晚宴玩樂夠了才盡興而歸,那么,殿下就等著瞧吧。”
云遲盯著她,看了又看,忽然轉過身,對方嬤嬤問,“蘇子斬的那件披風呢在哪里”
方嬤嬤一怔,立即看向花顏。
花顏想著他可真是在意,對他笑問,“殿下要那披風做什么”
云遲不理她,只看著方嬤嬤,等她回話。
方嬤嬤連忙恭敬地回道,“回殿下,與太子妃的濕衣物在一起,換下來后,放去了車里。”
云遲立即吩咐,“你親自去,將那件披風拿來。”
“是。”方嬤嬤應聲,不敢耽擱,立即去了。
花顏想著秋月雖然大多數時候是個笨蛋,但少數時候還是很聰明的,辦事的效率還是很讓人放心的,她便也不阻止,任由了。
云遲見她似不甚關心他要做什么,瞇了瞇眼睛,剛要說什么,遠處有一連串的腳步聲傳來,十分的細碎,似是女子的,他住了口,一把攥住花顏的手,將她拽進了懷里。
花顏惱怒,掙了掙,掙不脫,罵道,“你不是說不非禮我了嗎言而無信。”
云遲埋手在她肩頭,吹氣在她耳畔,聲音溫涼,“我說的是親吻,那才叫真正的非禮,這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