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威侯離開侯府的第一時間,蘇子斬也得到了西南番邦和安書離被截殺生死不明的消息。
青魂比五皇子的隱衛稟告得更詳細,“那兩個小國是南夷與西蠻,雙方都動用了重兵,四日下來,死亡人數已經上萬。南疆王調和和鎮壓不住,派人向朝廷發出了三封八百里加急,但只剛剛半個時辰前收到了一封。書離公子是在南疆的邊界臥龍峽遭遇了截殺,大批的死士不知是何人所派,暫時沒有查明對方的其身份的消息,但那截殺的另一萬兵馬是南疆王掌控下面的隸屬直編營的軍隊。”
蘇子斬聞言眉頭皺起,冷若寒霜的臉上涌上一抹深思,“竟然出了這等事情。”
青魂頷首,又稟道,“安陽王妃聽到消息后當即暈厥了過去,安陽王已經將府中所有的府衛暗衛都派了出去。書離公子離京前,本已經和太子殿下制定了妥善之策,走時也帶走了身邊的所有隱衛,太子殿下也暗中派了朝中監察司的人沿路照應,但想必也沒想到會出這么嚴重的事情,除了殺手死士,竟然還有南疆王隸屬直編營的軍隊。”
蘇子斬冷聲嗤笑,“萬無一失的妥善之策又如何有時候總會出現天大的意外。西南番邦之事是早晚之事,幾年前就該解決,偏偏他明明知道這毒瘤不拔,早晚是禍害,卻還愛民如子地不想下狠手懲治,怕的就是血流成河。如今卻是由不得他了,這血河自己先開閘了。”
青魂垂首不再接話。
蘇子斬轉動玉扳指,眉目冷冽地凝起,“南疆,早就是個禍害。”
青魂抬眼,看著蘇子斬,想起若非夫人身體里中了南疆的寒蟲咒,解了之后落下了寒癥之身,公子也不必生下來就帶著寒癥,若沒有這寒癥從出生起就伴隨,公子這么多年來,也不會活得會如此辛苦。
他咬了咬牙,試探地問,“公子可去西南番邦一趟”
蘇子斬瞇了瞇眼睛,冷冽盡去,寒氣攸地一散,諷笑,“我這副身子,背著個人夜行三十里都會引發寒癥,如今哪里還能去幾千里外”
青魂垂首,“也許南疆有法子治了公子的寒癥。”
蘇子斬搖頭,“治不了,若是能治,當年我母親就不會伴隨著寒癥之身生下我了。我雖然沒去過南疆。但我父親不是親自去過為母親找辦法嗎當年他把南疆翻個底朝天又如何還不是無功而返我豈會再做他的無用功”
青魂徹底沉默了下來。
蘇子斬對他擺手,“下去吧。”
青魂無聲無息地隱了下去。
花顏回到東宮,梳洗了一番,見晚膳的時辰到了云遲還沒回來,每日他可是時辰準時的。她對方嬤嬤問,“去問問,他若是不回來用晚膳,我就不等了。”
方嬤嬤應是,立即去了。
花顏對秋月低聲吩咐,“去打聽打聽,出了什么事兒我直覺應該是出了大事兒。”
秋月小聲猜測,“小姐,會不會是因為您今日惹出的這樁事兒”
花顏嗤笑,搖頭,“我這事兒算是什么大事兒即便滿朝文武都反對,云遲即便迫于壓力,也不會輕易就放過我,不能見形得手的這么快的。定然是出了別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