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好過像如今這樣只是南楚的附屬國,南楚吞不下這塊地方,因為太毒了。一不小心就會吃掉南楚自己,所以,南楚立朝數百年來,行駛的是制衡政策。
當然,對于西南番邦來說,蠱王是萬不能有失的,因為事關蠱術的傳承。有蠱王在,傳承就在,就如信仰一般,蠱王不再,傳承也沒了,就如信仰沒了一般。
而對于云遲來說,畢竟,他如今還不是皇帝,他只是監國治理了四年南楚的太子,南楚如今在他手里還沒真正的成熟強大,西南不能在如今徹底亂了,否則,他必定要費無數心血整頓,不是好時機,自然是不及穩妥的策略好。所以,短時間內,他自然不會讓蠱王有失的。
但是呢,她是一定要拿走蠱王的,她不管這些,只救蘇子斬的命。
金佛寺金碧輝煌,花顏和安十七是迎著朝陽而來,陽光照在金佛寺,更是踱了一層金輝,看來神圣得很,不可侵犯。
這金佛寺可比南楚的清水寺要占地寬闊得多,輝煌得多,就如一座王宮。
花顏嘴里叼了一根青草,對安十七說,“這寺里的主持,三十年前,曾經是江洋大盜,后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三十年前,他搶了盜了銀子后,都用來娶媳婦兒了。你知道他當初娶過多少媳婦兒嗎”
安十七搖頭。
花顏伸出手指頭,比了比,“九十九個。”
安十七敬佩地說,“他是想像皇帝一樣三宮六院”
花顏“嘁”了一聲,說,“不是,他就是好色而已。”
安十七無語。
花顏吐了嘴里的青草,“三十年前,他跑去臨安花家下聘,要娶咱們花家的女兒,被太祖母給訓了一頓,出了花家后,他不知是因為太祖母的話想通了還是怎地,休了九十九個媳婦兒,放下屠刀,跑來西南番邦的金佛寺出家了。”
安十七愕然,欽佩地說,“太祖母真是太厲害了。”
花顏笑笑,“咱們這回,要依靠他一把,讓他還太祖母的這個恩情,否則他豈能如今還活著不是被官府拿辦了,就是早在女人身上累死了。”
安十七嘴角抽了抽,納悶地看著金佛寺問,“這佛門之地,咱們除了拜個佛,求佛祖保佑外,還能做什么”
花顏神秘地一笑,“佛門之地,可為的地方多著呢,出家人不打誑語是糊弄老實人的。”
安十七好奇起來。
花顏不再與他多說,來到寺門前,翻身下馬,將馬拴在樁子上,走上前,對守門的一個小沙彌說,“勞煩小師傅,通秉主持一聲,就說四年前聽他講了三日夜經文的故人又來了。”
那小沙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說,“主持今日有法會,怕是沒空。”
花顏淡笑,“你就去通秉一聲,興許他聽說故人來了,會有空的。”
小沙彌猶豫了一下,立即去了。
安十七也栓了馬,站在花顏身邊,抓心撓肝地猜測,“少主,你難道是想讓老和尚助你奪蠱王這金佛寺享受的可是整個西南番邦的供奉,怕是打死也不會與之為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