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十七應了一聲,立馬去了。
賀十看著花顏,試探地問,“少主,您難道真要去找南疆王和公主放血”
花顏沒辦法地說,“這蠱王書上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蠱王傳承以來,都是以每一代的南疆王和公主之血為引,一生要喂血兩次,一次是喂血認主,一次是終老以血傳承。看來,我們若是沒有血引,即便奪了蠱王,也是形同廢物,救不了人。如此一來,少不得要從南疆王和那位公主身上取點兒血了。”
賀十立即說,“這樣的話,奪蠱王更是難上加難了。”
花顏堅定地說,“無論如何,我也要拿到蠱王,既然蠱王有此秘密,我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賀十看著花顏,小聲地說,“少主這么多年,難得喜歡上一個人,兄弟們定會齊心協力,幫少主拿到蠱王。少主離開時,帶上我吧!我聽聞看守蠱王的王宮皆是梵文機關鎖陣。興許我在這一點上有些用處。”
花顏聞言拍拍腦袋,有些用力,“唯梵文一事,真是悔死個人,早知今日,我說什么都是要學它的。”話落,她伸手拍拍賀十肩,“賀十,只能辛苦你跟著我了,不過,你只負責盡快教會我梵文,至于進蠱王宮,用不到你,我不打算帶太多的人進去。”
賀十聞言點頭,知道能被少主帶進蠱王宮的人,必是一等一的得用之人。其余身手不夠的人,必然不會被帶去做無畏的犧牲,他雖有些本事,但進入蠱王宮,還是不夠格的。
安十七傳信回來,花顏便帶著賀十一起啟程了。
金佛寺距離南疆的都城隔了三百里,花顏本以為他與安十六約定的時間綽綽有余,誰知道為了本蠱王書,她便耽擱了兩三日。
行出一百里后,來到一處城池,青天白日里,城門緊閉,顯然是封鎖了。
花顏勒住馬韁繩,安十七抓了一名乞丐打探了一番,回轉馬來對花顏說,“據說十日前太子殿下來了南疆,四日前斬殺了南疆王室有異心的兩位王子,如今封鎖了南疆九城,正在整頓了南疆內政。這城門已經封鎖了四日了。”
花顏想著云遲的動作果然快,光明正大地來此先一步接手南疆王權,可見,她是帶著兵馬來的,否則,不會如此張揚得有恃無恐。那么,待他鞏固了南疆王權后,其余的七個附屬小國無論亂成什么樣,屆時,都好收拾了。
看來這短短十日,他已經初步將南疆王權攥在了手里。
她凝眉,“看守城門的是什么人去查一下。”
安十七點點頭,“少主先找個地方歇息,我去打探。”說完,騎馬去了。
花顏找了一株大樹,翻身下馬,甩開馬韁繩,坐去了樹蔭下。
賀十解了水囊,來到樹下遞給花顏,“少主,這邊的天氣素來都是干旱,您多喝點兒水。”
花顏接過水囊,猛灌了一氣,拍拍身邊。
賀十坐在了她身邊。
花顏喝完水,擦了擦嘴角的水漬,翹著腿對他說,“本來我覺得奪了蠱王,不見得把我們扎根在西南境地的所有人都撤走,那些扎根得極深的根基,不動應該也無礙。但如今要放點兒南疆王和公主葉香茗的血,怕是不全力以赴,做不到一鼓作氣拿下這三者了,可見這人都要用上,那么,就都會暴露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旦出手,定不能再留余地,怕是只能都撤走了。”
賀十默了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