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凌和梅舒毓出了行宮后,便在南疆都城的大街上溜達。
二人也沒什么目的,轉轉茶樓、逛逛酒肆、進臨街的店面里瞧瞧瞅瞅,時間過得快,轉眼便天黑了。
梅舒毓轉了一圈,對陸之凌說,“跟我們南楚京城相比差些,沒什么好玩的。”
陸之凌懶洋洋地說,“這片土地成為南楚的附屬國以來,貿易往來不斷,民風習性早已經被南楚通化,自然是差不太多的。”話落,他一笑說,“只有一點大約有些不同。”
“什么”梅舒毓好奇地問。
陸之凌笑著說,“據說花樓里的姑娘,不像我們南楚京城秦樓楚館里的姑娘們那么矜持著放不開,這里民風更開放些,女子的地位也較南楚高些。”
梅舒毓抽了抽嘴角,古怪地看著陸之凌,“不是吧你難道剛剛來到這里,就要去青樓喝花酒”
陸之凌灑意一笑,“有何不可”
梅舒毓湊近他,“你以前雖然也賞美人,但不是極不愛去那種地方嗎什么時候轉性了”
陸之凌摟住他肩膀,笑著說,“你想哪兒去了我們只去見識見識,看看這里的青樓是否真如傳言所說的那般不同,只賞賞美人,聽聽小曲,喝點兒酒水而已,至于別的,小爺我潔身自好得很。”
梅舒毓撇撇嘴,“潔身自好不是這么說的,應該是連那種地方都不踏入才對。”
陸之凌“哈”地一笑,“這你就錯了,蘇子斬潔身自好吧他名下的青樓酒肆多不勝枚舉。可是人人提起他,為何只記得住以前德修善養,如今心狠手辣可見,這潔身自好我也能用。”
梅舒毓無語。
陸之凌往前走了幾步,忽又停下,搓搓手,極為手癢地說,“咱們應該先去賭坊里溜一圈,這一路走來,銀子花的差不多了,得去賺點兒喝花酒的錢。”
梅舒毓眨眨眼睛,忽然福至心靈地說,“你說,她會不會也去了賭坊”
陸之凌知道他說的她是誰,果斷地搖頭,“不會,她有要事兒,斷然沒心情玩樂,如今指不定怎么愁呢。”
梅舒毓想想奪蠱王何其難,點頭,“也是。”
二人一起沿街找賭坊,走出不遠,便見一隊護衛隊駛來,車馬配置極為華麗,兩旁行人見到車輦,連忙避讓在一旁。
陸之凌本不欲理會,聽旁邊有人細語說是香茗公主,他頓時好奇地停住腳步,低頭在地面上找了半天,撿了兩顆小石子,攥在了手里。
梅舒毓看著她的動作問,“你要做什么”
陸之凌吊兒郎當地說,“瞧瞧南疆第一美人。”
梅舒毓頓時也好奇起來,跟著他站在一處等著那車隊走近。
車隊來到近前,中間一輛華貴的馬車彩帶飛揚,香風熏得人心醉。
陸之凌扔出手里的小石子,打向了車廂的紗簾。
葉香茗正在想著事情,乍然感到有人襲擊,當即猛地側身,小石子穿透了紗簾,“啪”地打在了車廂上。
她面色一厲,當即揮手挑開了紗簾,嬌喝,“什么人”
陸之凌就站在道邊,手中留著另一枚石子,見葉香茗探出頭,一張臉容顏極嬌麗照人,他不適地眨了兩下眼睛,笑嘻嘻地揚了揚手中的石子,說,“在下想一睹公主容姿,得罪之處,公主海涵。”
葉香茗看著陸之凌,一身藍袍,俊秀挺拔,眉目俊秀,灑意風流,看著不像是壞人,但這副模樣也著實囂張,她揮手,“停車!”
車隊當即停下,護衛隊也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兒,當即圍上了陸之凌。
葉香茗坐在車中,車輦高大,她看著陸之凌居高臨下地質問,“你是何人好大的膽子!險些傷了本公主。”
陸之凌笑著說,“小小一枚石子,焉能傷得了公主公主的本事,在下雖未親眼所見,但也有所耳聞,你真是太謙虛了。”
葉香茗盯著陸之凌,“我問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