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凌捶了他肩膀一拳,“你小子也還是有眼力的嘛。”
梅舒毓撇嘴,“自然!”
二人說著話,回到了使者行宮。
陸之凌琢磨著他手滑傷了葉香茗之事應該對云遲說一聲,所以,踏入行宮的門后,便抓了一人問,“太子殿下呢”
那人立即回話,“回陸世子,太子殿下還在正殿。”
陸之凌放開他,與梅舒毓一起向正殿走去。
云遲自然收到了陸之凌與葉香茗在街上相遇,陸之凌傷了葉香茗手臂之事,他聽說陸之凌手滑時,眼睛瞇了瞇,對云影問,“當真是手滑”
云影恭敬地回話,“未曾發現異常,是陸世子自己動的手無疑。”
云遲捏著半塊勵王軍的虎符道,“陸之凌這是多長時間沒舞刀弄劍了竟然與人動手還出了手滑之事。”
云影琢磨地說,“難道是有什么內情屬下沒發現”
云遲看了一眼天色,道,“天色太黑了!”
云影心神一醒,“殿下,屬下可否去徹查一番”
云遲沉默片刻,搖頭,“不必了。”
云影不再多言,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陸之凌來到之后,見內殿燈火輝煌,小忠子站在門口,見到他,立即說,“陸世子,殿下正在等著您呢。”
陸之凌湊近他,悄聲問,“太子殿下是不是知道我失手傷了南疆公主的事兒了”
小忠子點點頭,“陸世子,您怎么能出手傷人呢”
陸之凌苦下臉,“我也沒料到啊,一時手滑。”
小忠子嘆了口氣說,“幸好那位公主沒追究,您快進去吧。”
陸之凌點頭,回身想拽上梅舒毓,梅舒毓對他擺手,一溜煙地跑去了住處,陸之凌咬了咬牙,想著這小子不仗義,邁進了門檻。
云遲正站在桌案前,桌案上擺著西南境地的地形圖,聽到動靜,抬頭向陸之凌瞅來,一雙溫涼的眸光深邃,“別告訴本宮你真的手滑傷了葉香茗。”
這先聲奪人實在是有氣勢。
陸之凌覺得若他自小不識得云遲,那么如今非得露餡不可,他與他也算是打交道已久,自詡在他面前還是能藏得住點兒事兒,他面色不改,腳步未停地一笑,揉揉手腕說,“還真是手滑了。”
“嗯”云遲漆黑的眸子盯著他,“別人手滑,也就罷了,你手滑,本宮不信。”
陸之凌嘆了口氣,“太子殿下,我糊弄你做什么若是往日,遇到別人,還真不會手滑,可是今兒不是與南疆公主過招嗎她手中拿著的兵器是金缽,那里面裝的是什么,你不會不知道吧我就算沒見識過,也知道里面定是蠱毒。她當時對我使了一招極其詭異的招式,那金缽在她手中直直像是要對我砸來,我生怕沾染了蠱毒那玩意兒,一時駭然之下便失了準頭,才失手了。誰知道待我刺中了她手臂,才發現她那不過是虛晃一招。可是已經晚了,人已經傷了。”
“果真如此”云遲瞇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