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忠子看著他一身疲憊的模樣,好奇地問,“毓二公子,您這是干嘛去了”
梅舒毓瞅了他一眼,“自討苦吃去了。”
小忠子抽了抽嘴角,想著這副樣子,的確是自討苦吃弄出來的。
梅舒毓來到正殿,見云遲正坐在桌前喝茶,他苦著臉見禮,“太子表兄!”
云遲瞅了他一眼,神色溫涼,“可用過飯了”
梅舒毓搖頭,“不曾。”
云遲頷首,“正好我也不曾用晚膳,你陪我一起吧。”話落,對小忠子吩咐,“擺晚膳。”
小忠子應是,連忙去了。
很快,晚膳就逐一擺在了桌上。
梅舒毓坐在云遲對面,見他沒有打算再跟他說話,便默默地開始吃飯,他的確是餓了,但是肚子里因為灌了一肚子茶,卻是吃不下多少東西,所以,吃得不多。
云遲卻是胃口不錯,吃了不少,見梅舒毓先放下了筷子,對他挑眉,“我以為你今日應該是極餓的。”
梅舒毓嘎嘎嘴,“喝了一肚子茶,吃不下什么東西了。”
云遲點頭,“稍后可以讓廚房給你準備些宵夜,免得夜里餓。”
梅舒毓訝然,何時太子表兄這么關心他了他眨眨眼睛,“多謝太子表兄。”
云遲笑了笑,也放下筷子,對他問,“你今日這般折騰得疲累,可有收獲”
梅舒毓暗想就知道他饒不了他,事關花顏,他這位好表兄可沒有處理朝務淡定沉穩,他“唔”了一聲,“今日我出門時,也是挺矛盾的,我若是有收獲,那么就是害了人,若是沒有收獲,也覺得害了人。這一日,也想明白了,我能力有限,就算幫不了誰,也不需太自責,畢竟,折騰自己還真是自討苦吃。”
云遲失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成長的到快。”
梅舒毓拱手,“承蒙太子表兄教導得好。”
云遲似也不糾葛他今日事情到底成沒成,誠如花顏所料,他沒拿住把柄,自然不會奈何他。而他也知道,這位表弟有時候聰明起來,也的確令人刮目相看。
他淡淡道,“你來西南境地歷練這一趟,待回去南楚京城,你爺爺再見你,定會覺得脫胎換骨。”
梅舒毓咳嗽一聲,“太子表兄這是夸大我了,成長些是必須的,但應該也不至于這般夸張。”
云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人能成長到什么地步,是說不準的。”說完,對他擺手,“行了,你去休息吧!”
梅舒毓覺得他與云遲的段數,相差了一個天上地下,與他待在一起相處,實在是累得慌,時刻提著精神,生怕說錯一句話。如今他既然不逼問他,又輕易地放了他,他自然麻溜地站了起來,趕緊走了。
云遲在梅舒毓離開后,如玉的手揉揉眉心,散漫地靠著椅子閉上了眼睛。
小忠子等了一會兒,見云遲許久不動,對他輕喊,“殿下,今晚您早些歇了吧!”
云遲閉著眼睛不動,長嘆一聲,“我真想全城搜索啊。”
小忠子試探地說,“殿下要找太子妃”話落,又道,“殿下既然有此心,如今南疆都城都在殿下的掌控下,您既要找人,也容易得很,還猶豫什么呢”
云遲面色幽深,“就怕我全城搜索,也搜不出來她。以她的本事,如今定然知曉我已經知道她在南疆都城了,有了防備,便不好找她了。”
小忠子聞言小聲說,“殿下今日就不該放毓二公子出去送信。”
云遲笑了笑,“我倒是小瞧了他,折騰半日,還真讓他折騰出了想要的結果,他面色雖苦,但是眉眼間卻無郁氣,想必即便沒見到她,消息定然也放了出去。只是我卻奇怪了,在東宮暗衛的監視下,都沒發現什么,他到底是怎么傳的話”
小忠子覺得殿下都想不明白,他更是想不明白了,看著云遲,見他眉心蹙著,眼底一片暗影,心疼地勸說,“您最近憂思勞累太過,既然想不通,便不要想了,這些日子以來,您該好好休息一日了,否則這樣下去,怎么能吃得消你若是累病了,哪里還有力氣理事”
云遲放下擱在眉心的手,點頭,“你說得對,那今日便早些歇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