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尾還是那句,請花灼代為好好照看蘇子斬,她知道即便她不提,哥哥也會照看好他的,但她還是希望他一切安好。
花灼讀罷信箋,心中十分惱怒,這惱怒掩飾不住地上升到了臉上。
所以,在安十七從天不絕處出來來見花灼時,便看到了他臉上顯而易見的怒意,他一怔,試探地問,“公子出了何事兒”
花灼沉怒地說,“她是打定主意自逐家門了”
安十七自是知道此事,沉重地點點頭,“少主說,為了花家,她只能如此,公子永遠是她的哥哥,花家養育之恩,她畢生不忘,但為了花家,她必須做此決定。”
花灼揮手拂掉了桌案上的棋局,棋子嘩啦啦地落了一地,他怒聲道,“她這般自逐家門,難道也想逼我與她一起”
安十七大驚,“公子萬不可如此。”
花灼恨聲說,“當初她悔婚太子云遲,選擇蘇子斬,我遵從她心意,同意她去南疆為蘇子斬奪蠱王,她在蠱王宮被暗人之王所傷,九死一生被云遲所救,鬼門關前被云遲拖回來,答應嫁給他,我不說什么,無論是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還是以條件公平相換,她也沒錯。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不會反對。因為這是她的命。但是自逐家門這種事兒,她休想,有本事讓她到我面前來說,我看看她敢不敢!”
安十七無言地垂下頭,心想著少主敢的。
花灼伸手揉碎了信箋,風吹來,粉碎的信紙隨風飄散了一地,咬牙切齒地說,“我只有她這么一個妹妹,她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要去認別人做哥哥,做夢!”
安十七后退了一步,生怕花灼把火撒到他身上。
花灼兀自氣怒半晌,依舊壓不住怒意,轉眸對安十七說,“你歇兩日,再啟程去南疆,告訴她,就說她有本事,自己來我面前說自逐家門的話,信不信我將她圈禁在花家,不讓她嫁給云遲了她自己做了自己的主,將我這個做兄長的置于何地我是長兄,就不信做不了她的主。反正她毀了與太子的約,也是她自己的事兒。”
安十七垂首應是,想著公子這回真是氣得狠了,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花灼對安十七擺擺手,“你去歇著吧!”
安十七如蒙大赦,麻溜地跑了。
轉日,天不絕喂了葉香茗十日醒的解藥,在她醒轉后,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對她說,“小丫頭,你若是乖乖地不使任何壞心眼子地解了蘇子斬那小子的蠱媚之術,我家公子也許能給你一個好安置,你若是不好好配合,想利用解蠱媚之術而別有所圖包藏禍心的話,保管你死無全尸,來世連個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葉香茗扶著額頭坐起身,迷茫地看著眼前的天不絕,問,“你是何人”
天不絕揚起下巴,“我是天不絕。”
葉香茗先是一怔,然后驚訝地看著他,仔細地打量了他一遍,說,“原來你就是妙手鬼醫天不絕,很多人都傳言你死了,你竟還活在這世上。”
天不絕胡子翹了翹,“老夫我活的好好的,一時半刻死不了。”
葉香茗掃了一眼四周,迷惑地問,“這是哪里”
她的記憶只記得自己是在天牢里,自那日云遲和花顏離開后,她就等著人帶她離開,之后是有人來帶她,但是她還沒踏出天牢的門,便中了迷香暈倒了。期間怎么到這里的,沒有記憶。
天不絕道,“這里是哪里你不必問,我剛剛說的話,你聽進了心里沒有你若是沒聽進心里,我可以再說一遍。你要知道,有我在,你耍不出什么花樣。”
葉香茗看著天不絕,因昏迷太久,臉色奇差,對他說,“我聽進心里了。”
天不絕點頭,“你聽進心里就好,你既然被送到了這里,要知道,這里不是能撒野的地方,我家公子脾氣不怎么好,你若是不配合,仔細他扒了你的皮。”
葉香茗敏感地抓住他話中重點,問,“你家公子誰蘇子斬”話落,她搖頭,“不對,不是蘇子斬,若他是你家公子,這么多年,你早該想出辦法救他,不會等到現在。”
天不絕揚起眉毛,“你很聰明嘛,可惜,除了我家少主,我家公子不喜歡聰明的女人。”說完,他起身向外走去,“你跟上我,這就陪我去給蘇子斬解蠱媚之術,解完了蠱媚之術,你才有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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