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母這時笑呵呵地開口,“臭小子脾氣壞,動不動就收拾人,她若是收拾你,太祖母收拾他。別怕。”
花顏想著每次太祖母都這樣對她說,可是沒一次真幫著她收拾了她哥哥的,畢竟人老了,轉眼就忘了管她了。
花家的宴席,十分地熱鬧,是真正的家宴,一團和氣,說說笑笑,沒有食不言寢不語,沒有太多規矩,每個人都十分地隨意,故而,云遲也十分地自在。
宴席后,太祖母還十分精神地對花顏說,“顏丫頭,你住的地方大,偌大的院子,只有你和秋月兩個人,家里就沒特意地給小遲安排住處,他就住你那里好了。”
花顏瞅了云遲一眼,見他十分樂意的模樣,也不矯情,笑著點頭,“好。”
散了宴席,眾人各回各處,花顏領著云遲前往自己的住處。
小忠子對秋月悄聲說,“花家可真好,一團和氣,這么大個家,人多而不亂,真是難得。”
秋月笑著說,“知曉太子殿下前來求娶,公子發出了詔令,花家在外的所有人都回來了,所以人才這么多,尋常時候,沒這么多人的。”
小忠子好奇地問,“花家的許多人都在外面嗎獨自生活”
秋月點頭,“花家的人都很自由,喜歡在哪里安家,就在哪里安家,但無論在哪里安家,始終都是花家的人,沒甚關系的,一旦有大事兒,一個詔令,天南海北,都會回來。尋常時候,自己喜歡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無人管制。”
小忠子贊嘆,“這可真好啊。”
秋月看了一眼前面走著的花顏和云遲,想著小姐嫁給太子殿下,以后就要生活在京城了,她這一生,都與自由無關了,只與太子殿下和南楚的江山社稷息息相關。
云遲喝了不少酒,但走路不見晃,一步一步,走得極沉穩。
花顏見他從出了宴席廳后,一直不說話,不時地瞅他一眼又一眼,月光下,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于是,她笑著問,“喂,想什么呢一直不說話!”
云遲停住腳步,目光溫溫潤潤地看著她。
花顏從他的眼底看到了月華灑下的光,帶著瀲滟的色彩,在夜色下,令人目眩,她微微地癡了一下,揚了揚眉眼,“怎么了”
云遲如玉的手輕抬,雙手捧住她的臉,凝視著她明媚的臉,低柔地說,“我今日方才知道,讓你嫁給我,是委屈你了。”
花顏不由失笑,看著他,“自我應允你之后,便沒覺得委屈。”話落,她看著他的眼睛,輕且輕地揶揄說,“世間最尊貴的這朵桃花被我摘了,有什么可委屈的呢。”
云遲眼底波光粼粼,細微地震蕩著波紋,低柔地說,“可我覺得委屈了你。”
花顏輕笑,“不委屈的,我的命是你救的,人是你的,命是你的,無可厚非。”
云遲搖頭,“不對的。”
花顏笑看著他,“什么不對”
云遲伸手將她的身子攬進懷里,低聲說,“這話不對的。”
花顏笑問,“怎么不對了”
云遲不語,抱著她,忽然似變了個人,執拗且固執地說,“總之就是不對的。”
花顏無言了好一會兒,伸手推他,笑著說,“你喝醉了。”
云遲又固執地抱了花顏片刻,整個人十分的安靜,花顏推不開他,只能任他抱著,許久后,他終于放開了她,揉揉眉心說,“走吧,我確實喝醉了。”
花顏抿著嘴看了他一眼,帶著他繼續向花顏苑走去。
秋月和小忠子、采青三人在夜里吹著風避開了二人等了許久,三人大眼瞪小眼,都不太明白太子殿下這突然不聲不響地拗個什么勁兒。
只有花顏明白,云遲為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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