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情激動,對小忠子好一番詢問了如今花顏的情況,才放了他去給太后報喜。
太后聽聞后,激動的騰地站了起來,一把抓住小忠子,“當真太子妃真有……喜了”
小忠子連連點頭,“天不絕確診了,是真的。”
太后喜極而泣,“好啊好啊,哀家等了這么多年,真要抱上重孫子了。”話落,吩咐周嬤嬤,“快,把哀家早就備下的那套事物拿出來。”
周嬤嬤歡喜的提醒,“太后,那一套是給出生后的小殿下的,你如今該賞太子妃。”
“都有賞,把哀家留著的好東西都拿出來,一起送去東宮。”太后笑著說,“這是大喜,哀家等的就是這一日,待重孫子出生,還有賞。”話落,又吩咐重賞小忠子。
周嬤嬤連連點頭。
太后又對小忠子說,“你告訴太子妃,好好養著,哀家明日就去東宮看她。”
小忠子辦的這一趟差事兒得了兩份重賞,高興地點頭,回了東宮。
他前腳進東宮,后腳皇上太后的賞賜就流水般地送到了東宮。
云遲微笑對花顏說,“你說的對,父皇和皇祖母高興壞了。”
花顏看著轉眼間就堆滿了畫堂的賞賜,咋舌片刻,突然有些后悔這么早告訴皇上和太后了,她對云遲問,“從明日開始,父皇和皇祖母不會每日都盯著我吧”
云遲好笑,“有我盯著就夠了,我會幫你擋著些的。”
花顏微微松了一口氣。
敬國公府,敬國公夫人聽聞報喜后,也高興地備了大批的禮物,陸之凌坐不住了,親自送去了東宮。
蘇子斬得到消息后,不出意外地揚了揚嘴角,吩咐牧禾將藥庫里的藥材補品挑選了兩車,送去了東宮。
陸之凌進東宮時,天已經徹底黑了,正是晚膳時候。
云遲吩咐廚房多做幾個菜,留陸之凌一起晚膳。
陸之凌瞧著花顏的肚子,“看著不像啊肚子扁扁的,真有我外甥了”
花顏抽著嘴角笑,“還不足月,哪里能顯懷”
“也是。”陸之凌拍拍腦袋,搓著手說,“什么時候能生出來”
“明年九月末。”花顏道。
陸之凌“唔”了一聲,“那還早的很。”話落,對云遲說,“你準備讓我什么時候啟程回西南境地還是打算將我留在京城”
“過幾日,你就啟程吧,我想你再去西南境地,給本宮好好查查南疆。”云遲道。
“怎么”陸之凌看著他,“南疆又怎么了”
那一日花顏發現鳳凰木秘密之事,陸之凌不知,云遲簡略地與他說了說,道,“南疆皇室,近幾十年的事兒,都查。”
陸之凌也被鳳凰木的秘密驚了個夠嗆,知道此事事重,點頭,“好,我過幾日就啟程,那京中的兵馬,交給誰”
“把梅疏毓調回來,若是南疆之事交給他,他怕是查不出來,只能你去。”云遲道,“你去了南疆后,讓他立刻啟程回京,先鎮守京城兵馬,頂一陣子,我會安排程子笑進戶部,盡快熟悉戶部,然后,將子斬從戶部替換下來,接任京城兵馬,你到了西南境地后,也不可疏忽操練西南境地兵馬,本宮覺得那統領早晚有一日會興兵謀逆作亂。”
陸之凌頷首,“好。”
花顏有喜的消息并未刻意隱瞞,所以,自去宮里、敬國公府相繼報喜后,消息在小范圍里漸漸地傳開了。
大婚后這么快查出喜脈,有人歡喜有人驚異,但總而言之沖淡了武威候繼夫人給京城留下的晦氣的痕跡。
兩日后,朝臣有人上奏,太子殿下監國已久,皇上身體孱弱,常年將養,如今太子殿下已大婚,皇上合該退位安心頤養天年,由太子殿下登基真正親政。
此奏折一出,朝臣們紛紛附和。
云遲在早朝上便壓下了此奏折,言剛大婚,諸事太多,登基之事押后,此事不急,早已定論,是皇帝的意思,也是他的意思。
朝臣們本來以為云遲大婚后登基是順水推舟之事,沒想到太子殿下沒這個打算,便紛紛作罷,猜測云遲接下來怎樣著手朝局。
云遲沒讓朝臣們猜測太久。
三日后,陸之凌啟程前往西南境地,程子笑在北地立了大功,破格提拔入戶部,官任戶部侍郎。京城三司兵馬便暫且落了個空缺。無數人都猜測云遲會讓誰接替陸之凌掌管京城兵馬時,梅疏毓在七日后回了京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