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辰很乖,十分地乖,他似乎知道花顏出京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帶著他多了負擔,所以,無論是騎馬還是夜晚落宿,他都不哭不鬧,乖巧的不行。
花顏也感覺出他乖了,每日只要不趕路歇息的空擋,都會愛憐地親親他軟嫩嫩的小臉,表揚兩句。
每逢花顏表揚時,云辰就彎起嘴角,對著她露出笑。
天不絕在一旁看的嘖嘖出聲,“哎,這臭小子小時候就這么會討人喜歡,若是將來長大了可還得了一個眼神豈不是都會勾的小姑娘為他要死要活”
花顏瞪了天不絕一眼。
天不絕反瞪回去,“怎么難道你覺得我說的不對”
花顏哼哼,“云遲小時候也一定這般招人喜歡,但是你看他長大了也沒有誰為他要死要活”
天不絕一噎,“哎呦,是呦,他為了你要死要活嘛,哪里輪得到別人。”
花顏氣笑,沒了話。
云讓在一旁看著二人,也有些好笑,對花顏說,“你抱著小殿下趕了兩日路了,明日你歇歇,我抱著他騎馬。”
“行。”花顏頷首。
第二日,云讓抱著云辰騎馬,花顏輕松地一個人,還頗有些不適應。
四日后,來到神醫谷地界。
花顏在距離戰場三十里處停住腳步,對云暗吩咐,“云暗,你去前方打探,看看如今是何情形”
云暗應是,立即去了。
花顏端坐在馬上,神情微凝地看著前方,眉頭打了個結。
“怎么了可有不對勁”云讓看著花顏。
花顏抿唇,“我只感覺到有一方兵馬駐扎在這里,沒感覺到另一方,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
云讓聞言眉眼一肅,“可否能感應出那一方人馬是誰的人”
若是南楚自己人還好,若是嚴軍師的人,那么他們得立即走,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感覺不出,等云暗查探。”花顏搖頭。
云讓點點頭,心下有些凝重。
不多時,云暗回來,對花顏稟告,“主子,很是奇怪,神醫谷地界只有咱們朝廷的兵馬,不見嚴軍師的兵馬。方圓五十里,屬下都查了。”
花顏面色肅然,“朝廷的兵馬有何不對勁”
“很是安靜。”云暗道。
“走,我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兒”花顏對云讓道。
云讓點點頭,既然只有朝廷的兵馬,那就好說,不是嚴軍師的兵馬就好。想必真出了什么事情。
一行人快速來到朝廷兵馬駐扎之地,軍營門口,梅舒毓得到了探兵的稟告說有兵馬前來,他連忙帶著人出來打探,當看到身穿南楚兵服的士兵,松了一口氣,又仔細看清當前而來的人,他驚訝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表嫂”
夏澤跟在梅舒毓身邊,立即說,“的確是顏姐姐,顏姐姐怎么來了難道她是得到了我們這里出事兒的消息不可能吧,昨日才出事兒。”
梅舒毓不說話,縱馬迎了上去,看著花顏,“表嫂,你怎么來了”
花顏勒住馬韁繩,沒答他的話,反問,“出了什么事兒”
梅舒毓立即說,“安宰輔昨日中毒了,昏迷不醒,嚴軍師帶著大軍撤走了,軍中的軍醫看不出是什么毒我昨日已命人進京去請……”他說著,看到了天不絕,大喜,“神醫,快,你來的正好,趕緊去看看安宰輔中了什么毒再晚恐怕安宰輔就沒命了。”
花顏聞言立即打住一探究竟的話,“帶路!”
梅舒毓打量了一眼跟在花顏身后的云讓以及他懷里抱著的看起來像是小孩子的小人兒,暫且壓下心中的納悶,也不多說,帶著花顏折返回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