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誠太妃求見”
張公公聽到外面的動靜,出去瞅了一眼,大概猜到了誠太妃所謂何事。
皇帝心中正煩悶,但他素來對誠太妃敬重,當年他能順利坐上帝位,有誠太妃的功勞。他緩和了面色,吩咐,“請太妃進來。”
張公公立即迎了出去,笑呵呵地,“太妃,陛下有請”
誠太妃將臉上的難看之色用力壓制住,由姜嬤嬤扶著,進了南書房。
“太妃這時候來找朕,可有急事兒”皇帝讓人設了坐,笑問。
誠太妃心中氣血翻涌,但她素來懂得生存之道,緩和著語氣,“陛下,哀家聽聞安郡主逼著大昭寺主持捐贈了五年供奉給南陽軍,且還霸道地要走了大昭寺的主廚。這不是斷大昭寺的生計嗎大昭寺那么多人,總要吃飯的。”
皇帝一怔,“太妃是為此事而來是大昭寺的人告到了太妃面前”
誠太妃也是一怔,沒想到陛下聽了重點是這個,她搖頭,“未曾,是哀家常年在大昭寺禮佛,對大昭寺素來關注,方才聽聞了此事。”
皇帝聞言點頭,溫和地,“想必是太妃弄錯了,不是安兒逼著大昭寺捐贈五年供奉,是大昭寺的主持心善為朕分憂,捐贈了五年供奉給南陽軍,也捐贈了五年供奉給國庫。朕也沒想到,大昭寺十年積攢下來,供奉竟然如此之多。比國庫都豐裕。這一善舉,可見大昭寺主持真是佛心本善,替朕分憂。”
誠太妃一肚子的話憋住,看來陛下根本就沒怪安華錦,不管這錢是安華錦怎么要出來的,在陛下面前是大昭寺主持的善舉,那就是善舉了。
她氣青了腸子,也知道這件事兒怕是沒有轉圜余地了,于是干脆地轉向另一件事兒,“大昭寺的主廚,是大昭寺的招牌,安郡主霸道地要走大昭寺的主廚,是不是過分了些總該給人留個活路。”
皇帝在幾年前微服私訪時,也是吃過大昭寺齋飯的,聞言到真是好生地斟酌了一下,“此事朕并不知,安兒與顧輕衍見朕時,并未起此事。”
誠太妃立即,“做人豈能橫行霸道蠻不講理這京城內外,誰不知道大昭寺靠著這名主廚的齋飯才得了一個大昭寺素齋的名聲她就這么要走了,成為了她一個饒私有,未免太自私了。”
皇帝點頭,“朕記得太妃和京中不少人都喜歡吃大昭寺的齋飯。”
誠太妃板正臉,“哀家不重口腹之欲,但哀家常在大昭寺吃齋念佛,也喜歡大昭寺人來人往的香火氣。如今她仗著身份如此欺壓大昭寺,著實讓哀家看不過眼。”
皇帝頷首,“太妃的有理,朕改日問問她。”
誠太妃怕這個改日不知道改到哪去了,趁機,“今日便問問吧”
“今日朕還有要事兒。”
誠太妃紅了眼睛,“陛下,哀家自先皇去后,別無愛好,就喜愛這向佛的香火氣。京中人人都知道大昭寺與哀家關系近,安郡主這般欺負哀家”
“太妃的是,朕這就命人將她叫來,一個丫頭,就算好吃大昭寺的齋飯,吃了也膩的慌。”皇帝改了口。
誠太妃立即道謝,“多謝陛下。”
皇帝對一旁吩咐,“張公公,你親自去,將那丫頭給朕喊來。”
“把那大昭寺的主廚也帶來。”誠太妃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