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親王府內,善親王問了幾次,聽聞楚宸回京后,進宮一趟,又跟著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去了廣誠侯府,眼見黑了,他怕是連夜查案都不見得回來了,他不由的唉聲嘆氣。
“老王爺,您中午就沒用多少膳食,晚上不能不用膳,否則身子骨會受不住的。”貼身侍候的人勸,“要不奴才派人去問問王爺何時回府”
“算了,別去問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善親王拿起筷子,面對一桌子美食,難以下咽地,“他從來沒插手過案子,如今乍然插手,就是這么大的案子。若真是查好了,也是因此踏入朝堂了。我是既憂又愁,他那個性子,被我慣壞了,怎么適合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呦。”
侍候的人笑,“老王爺多慮了,咱們王爺聰明,除了在安郡主面前,別人可不曾讓他吃過虧。就算查好了案子,陛下準許他入朝,他也不會吃虧的。”
提起安華錦,善親王又繃起了臉,“這個臭東西,他怎么就能對那死丫頭動心了呢他就不怕將人娶回來,挨揍”
侍候的人這話沒法接了,只能閉嘴不語。
“哎,我將他從疼到大,真是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摘月亮,舍不得他受半絲委屈,他既然想娶,少不了這事兒我還是要給他出個頭。”善親王操碎了一顆爺爺心地,“明日我進宮先去探探陛下的口風,看看這事兒有沒有商量。”
“老王爺您對王爺真好。”侍候的人沒想到善親王同意了。
“我是他親爺爺,我不對他好,誰對他好”
“是呢,王爺若是知道您松口了要幫他娶安郡主,一準開心極了。”
“先別告訴他,我怕他得意忘形。”善親王著話,有了心情吃飯了,一連吃了好幾口。
“是”侍候的人見老王爺下飯了,也開心了。
楚宸和刑部、大理寺的人在廣誠侯府審了一夜案,明十分,倒真有收獲。
本來那名叫程啟的車夫不招,但當抓了與程啟暗中交好的相好了多年的廣誠侯府郡主江映月的奶嬤嬤,進而抓了江映月后,程啟挺不住才招了。
程啟年輕的時候原是有名的殺手組織替行中的一員,他有個綽號叫鬼見刀,十八年前,替行組織接了一樁買賣,就是當年轟動下的劫糧案,五十萬旦的糧食本來是要送去南陽充作軍餉的,但半路被劫了,押送糧草的人都被殺了,劫糧案很成功,當年還是新皇的陛下雷霆震怒,命人徹查,查了三個月,卻什么也沒查出來,此案成了大楚建朝以來最大的懸案,而替行組織,卻在劫糧案成功后,不僅沒拿到豐厚的報酬,反而迎來了滅頂之災,一夜之間被人滅了門。
只逃出了一人,便是鬼見刀,他改名換姓程啟,進了京城,他認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時恰逢廣誠侯府招奴仆,他便進府做了車夫。
因他趕車十分平穩,這車夫自然也就做的十分安穩,大夫人一直用他趕車。
他隱藏的很好,且在十年前,與江映月的奶嬤嬤看對了眼,暗中做了相好,一好就十年,他也一隱藏就十八年,成了如今已白發蒼蒼的老者。
據程啟,大夫人前去大昭寺上香,在山腳下歇腳喝茶,他坐在車前等候,一個和尚來到他身邊,讓他將毒藥送入安郡主和顧七公子喝茶的茶棚給那伙計。他不同意,那和尚便出了他的身份,拿他的身份做威脅,他心中又驚又懼,只能做了這個跑腿之人。
事情本來做的很是隱秘,沒想到,還是被顧輕衍將他與那和尚一起抓了。
楚宸和刑部、大理寺的人沒想到,本是審查毒茶案,卻不心牽扯出了十八年前的劫糧舊案。
廣誠侯府除了包藏了一個劫糧案的罪魁禍首外,倒是沒人參與這一次的毒茶案,皆是程啟一人所為。
楚宸和刑部侍郎、大理寺少卿頂著熬了一夜的疲憊身子,對看一眼,此案干系甚大,他們顧不得休息,匆匆趕著早朝前入了宮。
皇帝一夜沒睡好,早上早早就醒了,聽聞楚宸等人入宮,吩咐,“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