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宰輔倒臺,連帶著跟張宰輔拴在一條繩上的無數人也跟著倒臺,砍頭的砍頭,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女眷多數沒入掖庭。雖在可控范圍內沒牽扯的太廣,但是罪責懲處的都不是太輕。
近日來,京城一團亂,黑云罩頂,菜市場門口的血干了舊的又換了新的。但跟張宰輔關系最近的淑貴妃和二皇子卻依舊好好的穩穩地坐著貴妃和二皇子的位置,這也讓依靠淑貴妃和二皇子的人看到了希望,顯然,陛下沒有動淑貴妃與二皇子的打算。
但沒想到,短短幾日,突然地,宮中和二皇子府齊齊傳出淑貴妃與二皇子暴斃而亡的消息。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一下子,又塌了一片饒。
隨著淑貴妃和二皇子暴斃,皇帝下令侍候淑貴妃和二皇子的人侍候不周,都跟著陪葬。
此令一出,又是數百人魂歸地府。
安華錦聽到消息時,與顧輕衍剛吃完晚膳,她愣了愣,懷疑自己聽錯了,“不會吧陛下怎么舍得殺淑貴妃與二皇子”
淑貴妃與二皇子就這么死了不能夠啊
她雖想過張宰輔倒臺,二皇子以后沒了倚仗,那么,攔在七表兄面前的路就少了一大阻力,但也沒想到這二人死的這么容易這也太容易了是什么讓陛下動了手且這么干脆果斷
顧輕衍凝眉也在尋思,片刻后,“淑貴妃與二皇子暴斃之前,陛下去了一趟牢,大約是有什么讓陛下不得不殺他們的理由。比如誠太妃。”
誠太妃真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安華錦也覺得有什么燒到陛下的尾椎骨了,讓他憤怒果斷地下了令。哪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干脆地動了手。
不過陛下的兒子多,殺了一個,還有一大堆。
“張公公一直跟在陛下身邊,怎么”安華錦直接地問。
顧輕衍搖頭,“他目前還沒消息傳來,想必快了。”
安華錦點頭,生起了濃濃地好奇,眼見色要黑,對他,“你再多坐一會兒。”
只要他多坐一會兒,張公公有什么消息給他送來,她也就能知道了。
顧輕衍微笑,“好。”
安華錦一邊猜測著一邊與顧輕衍干坐著等了一會兒,沒等來消息,她也不是急性子人,便對他,“對弈一局”
“好。”
“你,我下得過你嗎”安華錦起身去拿棋盤,陛下寬慰賞賜給她的東西里就有一盒墨白玉棋,觸手溫潤,是個難得的好東西。
“你想下得過我,還是不想”顧輕衍笑問。
安華錦挑眉,想如何他故意放水不想如何他毫不留情她不想再話,干脆擺棋盤。
顧輕衍見她不語,猜不透她的心思,也不再多問。
二人你來我往,對弈起來。
顧輕衍的棋如他的人一般,初見給你如沐春風溫潤如玉的感覺,再細看,高山白雪,孤梅一支,寒冷的很,能凍死饒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