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夜,二人雖免不了又是一番寶帳香暖,月娘嬌羞,繾綣旖旎,但好在睡的早,安華錦第二日終于能早早地起來了。
起床后,二人梳洗妥當,一起去了練武場。
來到練武場時,練武場還沒人,老南陽王每日有固定的時辰,還沒來。
安華錦隨手拿了支長纓槍,對顧輕衍揚眉,“打一場”
顧輕衍微笑,“好啊。”
“你用什么兵器”安華錦笑看著他,“別告訴我你空手跟我打”
“不敢。郡主武藝高絕,在下不敢托大。”顧輕衍笑著搖頭,也拿了一支與安華錦一模一樣的長纓槍。
安華錦見他選好兵器,也不打招呼,長纓槍一抖,便對著他出了一眨她用搶和用劍,完全不同,用劍,很多時候,都是虛招,虛虛實實,她用搶,用的都是實打實的實招,專揀命門,且出招很是奇詭變幻。
顧輕衍自幼所學武功,均是養氣劍法,雖然能夠飛花摘葉,但的的確確沒用過這等長刀纓槍的兵器,開始時,應付安華錦,頗有些手腳忙亂,但他武功高,人聰明,耳目好,幾個回合后,顧輕衍便適應了,不再躲避,反而真正與安華錦對打地交起手來。
安華錦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盡胸與人過招了,顧輕衍武功高,能接住她所有揮發出來的奇詭招式,一時間打的十分盡興忘我,將所有的奇詭招式,都對著顧輕衍毫無保留地發揮出來。
顧輕衍的少年意氣也被她這般淋漓盡致的打法激發了出來,一時也十分盡興。
于是,當一個時辰后,二人住手時,便見到老南陽王、沈遠之、崔灼、安平等人都默默地站在場外,看著他們。
老南陽王目光里滿是贊許,而沈遠之則是睜大眼睛,十分震驚地看著顧輕衍,安平一雙眸子里泛著星光,看起來很是激動,崔灼依舊溫和地笑著,但面上也難掩嘆賞。
安華錦扔了手中的長纓槍,對著幾人挑了挑眉,“你們這是站了多久了”
老南陽王走上前,大掌拍在顧輕衍肩膀上,“懷安,我雖知道你武功不錯,但也未曾想到,這般好,若不是用不趁手的兵器,用劍的話,丫頭不是你的對手吧”
顧輕衍微笑,“大約能略勝郡主一分。”
安華錦撇嘴,“爺爺,您別聽他謙虛,他若是用趁手的劍,能勝我何止一分”
“好,不錯。”老南陽王哈哈大笑,“臭丫頭,如今找了個比你厲害的人,總能管制住你吧動手的話,打不過人家,自然是要聽話的。”
安華錦“”
顧輕衍不用跟她動手,只要往她面前一站,露出那些些許不高興委屈控訴的神色,她就敗了。還用動什么手
這一張臉,就夠了。
沈遠之沖上前,大手拍在顧輕衍另一邊的肩膀上,激動地看著他,“顧兄,你可以啊,武功竟然這般好,嘖嘖,真是出人意料,為何我從來沒聽你武功如此之好只聽你文采風流,人品出眾,才學滿腹,是顧家新一輩最拔尖的那個。”
“顧兄是刻意隱瞞了吧”崔灼笑問。
顧輕衍看向崔灼,微笑,“彼此,崔兄武功也極好,但從不外露,我與崔兄境況大約是差不多的。”
無論是顧家,還是崔家,都是詩禮傳書的世家大族,都重文墨之香。
崔灼莞爾。
沈遠之圍著顧輕衍轉了一圈,手癢地,“看了半,我也忍不住了,顧兄,要不然,你指教我兩招”
“色不早了,都過了早膳的時辰了,你不餓”安華錦擺手,“走,吃飯去了。”
沈遠之“”
他看著安華錦,懷疑地,“你是餓了嗎你是怕我與他也打一場的話,累到他吧”
安華錦轉頭對他一笑,“恭喜你對了”
沈遠之“”
真是不同人不同命
他瞪了安華錦一眼,“你我可是從一起長大的,安華錦,你別太過分。”
安華錦揉揉鼻子,對他,“那我讓廚房給你多加兩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