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嚇壞了孩子
老南陽王放下軍棍,轉身看著的安易寧睜大了眼睛看著他,那一雙明亮的眼珠里,倒映著他老態龍鐘的影子,他一下子又落了淚,轉身走回去,伸手牽住他的手,換了一副面孔,激動的,要多和藹有多和藹地,“來,安易寧,你跟曾祖父,這些年,那個混賬東西,是怎么藏著你的竟然連曾祖父都不告訴,曾祖父一直不知道你。”
安易寧聲問,“曾祖父,您不會再揍我姑姑了吧”
“一會兒再揍她。”
安易寧緊張,“我姑姑可好了,您別揍我姑姑好不好”
老南陽王“”
好那個臭丫頭,欺瞞他,哪里好了
“她最會哄騙孩子,是個壞蛋,曾祖父要揍壞蛋。”老南陽王覺得不揍安華錦一頓,難消他心頭之火。
安易寧皺緊眉頭,“姑姑是有點兒壞,但夫子,君子不是只動口不動手,但是不能輕易動手,您總是打我姑姑,就跟我娘一樣,我每次淘氣,我娘都要揍我,時間長了,我都皮了呢。傻子才站著挨打。所以,我也跟我姑姑一樣,每次我娘要揍我,我就跑,等她消氣了,我再出現在她面前。久而久之,我娘都覺得管不了我了。”
老南陽王“”
老南陽王縱橫一生,無言以對的時候以前全都給了安華錦,安華錦這個丫頭,不像是他的兒子孫子,皮的很,從大約是他親手帶她的原因,所以,她皮的真是一點兒都不怕他。如今,的安易寧,他長的雖然像安啟辰,但是聽這話,怕是這些年將安華錦那皮樣子學了個十成十,讓他無言以對。
“哎呀,安華錦,你個混賬東西,都把孩子教壞了。”老南陽王又怒。
安華錦在顧輕衍身后探出頭,吐吐舌頭,“我是您教的,寧兒是我教的,這么看來,是爺爺您壞。”
老南陽王“”
安易寧“”
顧輕衍低笑,怕老南陽王真沖過來揍她,伸手拍拍她,“不準調皮”
安華錦嘻嘻一笑,拉著顧輕衍往屋子里走,同時聲,“爺爺,您就不想知道這么多年,我是怎么在您的眼皮子底下瞞著寧兒的嗎您好好地坐下聽著,我跟您。”
老南陽王的確是要問的,想想八年前,八歲的一個丫頭,也就如今安易寧這么大,她也是能耐了怎么就做到了將一個孩子瞞的密不透風,連他也不知道的呢。
他更想知道,安啟辰與許清靈是何事私定了終身且有了身孕這個孩子實在是與安啟辰太像了。這么多年,他竟然不知道,也從來沒有想過,安家還有一株獨苗。他以為,安家下一代,要絕后了。
原來,蒼還是不負安家啊
老南陽王點點頭,歇了火氣,“你進來,與我仔細地。”
進了屋,四人都坐下,安華錦挨著顧輕衍坐,以防老南陽王著著突然再想打她,安易寧挨著老南陽王坐,老南陽王稀罕安易寧稀罕的緊,所以,緊緊地抓著孩子的手不松開。
果然如安華錦所,這是無價之寶,上沒有,地上就這一個的無價之寶。
是安家的無價之寶。
安華錦給每個裙了一盞茶,然后,詳略得當地簾年她預感到許清靈怕是得知兄長戰死的死訊后不想獨活,及時地趕去了許家,是如何在她自縊時救下她,如何給她請了葛老大夫,如何把出了喜脈,讓她重新地燃起生的斗志,如何又暗中安排了她假死瞞過海離開許家,瞞過了許家,瞞過了所有人,將她安置去了靈泉山。
又了,每一年,她都會在年后借外出游玩的機會,跑去靈泉山陪著他們母子二人住幾日。只不過,靈泉山雖然與秀靈山挨著,但是,她真的一次都沒去過安家祖陵。
當年,也幸好有陳兵,陳兵是安啟辰的副將,因母病逝不遠千里歸家報喪,回來后,恰逢玉雪嶺之戰結束,她找到了陳兵,在陳兵的相助下,二人配合,將靈泉山那一片安家的山地做了這世上最密不透風的桃花源地,將母子二人悄無聲息地隱秘地保護了起來。
最開始時,她沒想著要瞞這么久,但一年又一年,沒想到,一連八年,就這么瞞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