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衍神不知鬼不覺地入城了
他看著老南陽王,“比您早多久”
“半個時辰吧。”
楚宸“”
他看向一旁的蘇含和江云致。
蘇含和江云致“”
他們知道老南陽王要入城,特意早早就來了城門口等候,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沒發現顧輕衍什么時候悄無聲息地入的城。
顧輕衍果然是顧輕衍。
楚宸徹底地認識到,自己真是自愧弗如了。
楚瀾等了半晌,楚宸等三人一直圍著老南陽王話也不散去,他心中氣悶極了,不能等老南陽王馬車上前,他只能驅馬上前,端坐在馬上,對這老南陽王拱手,“老王爺,本王奉父皇之命,前來迎接您入城。”
他口里稱呼著您,姿態上卻是高高在上,騎在馬上,連馬都沒下,只敷衍地在馬上對老南陽王行了個禮。他知道南陽王府是不可能放棄楚硯支持他的,所以,他也懶得在老南陽王面前買好,今日他來,就是給老南陽王一個下馬威的。
所以,姿態上,他做的十足。
楚宸、蘇含、江云致三人回頭,便看到了楚瀾。
自從楚硯被卸了一切職務閉門思過后,楚瀾這些日子可謂是風頭無兩鋒芒畢露,以前的隱忍全不見了,如今行事張揚的很,對儲君之位顯然是志在必得。以前暗中秘密地拉攏朝臣,如今,已明目張膽了。
陛下大體是真有立楚瀾為儲君的心思,所以,近來很是器重楚瀾,很多朝務都交給他來做,他做的無功無過,是過得去的,朝臣們也沒什么挑刺的聲音。
支持楚硯一黨的人,不知道是私下得了楚硯什么命令還是如何,總之,這兩個多月以來,沒有人在朝堂上為楚硯發聲,沒人提議讓陛下將楚硯放出來。楚瀾開始覺得不大好,朝臣們不跳著鬧著為楚硯出頭,那么他怎么找楚硯一黨的錯處可是他與陛下提了,陛下卻不以為意。
陛下反而對他,“只要你手中抓住了權利,攥住了朝臣們的命脈,他們是誰的人又怎么樣一樣得為你出力,再者,楚硯那個寡淡的性子,能有多少支持他的人如今楚硯被朕關起來了,一個個便做了縮頭烏龜,那么支持他的人,也不堪大用,花架子罷了,你在意作甚他若不是皇后嫡子,朝中都沒他的位置。”
楚瀾覺得皇帝的話也有道理,所以,這兩個月以來,能找到錯的,就拔除了,找不到錯的,就等著機會,他覺得,只要給他時間,有皇帝支持他提攜他,他總能將楚硯的勢力都拔掉。
對于楚宸、蘇含、江云致這三個人,近來時常湊在一起,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三人攪在一起的,如今他看見這三人,就覺得頭疼。
善親王沒什么不好,就是護犢子,楚宸呢,這個人有能力,但不太受掌控,與人交友,隨著性子來,論起來,他是宗室,與皇室親緣不太遠,他還得稱呼他一聲堂兄,楚宸是個有本事的,但是不好拉攏,他也不買他的賬,而蘇含呢,他這些日子有點兒回過悶來,他怕是被蘇含耍了一通,這是個滑不溜秋聰明會給人下套會玩饒,他看走眼了,但是奈何,他人手因為安華錦折了七八成,如今沒心思對付他,況且,他還要爭取鎮北王府呢。
至于江云致,廣誠侯府背靠陛下,被陛下列為自己親臣,看廣誠侯自然是親臣,但看江云致,怕是不見得。不過,他目前也動不了,但拉攏,怕是也難。
這三人,被他遇到,最是不好處置。
“原來是敬王殿下。”楚宸一笑,只看了一眼,沒怎么搭理敬王,便轉回頭,對老南陽王,“安爺爺,安家老宅好久沒人打掃了,空空蕩蕩的,您不如別去住了,隨我去我家善親王府住得了,正好您也能跟我爺爺做個伴聊聊什么的,我出門時,我爺爺囑咐了,也是這個意思。”
蘇含、江云致不妨楚宸還能有這個操作,對看一眼,想著昔日老南陽王和善親王斗的不可開交,斗了三年多,看那三年過往,誰能想到今日握手言和都到了相請入家門的地步了
也是奇了。
老南陽王看了楚瀾一眼,恍然,原來這就是敬王,乳臭未干的一個子而已。他連敬王的話都沒回,對楚宸搖頭,“不了,多謝你和你爺爺的好意,我啊,不住安家老宅,住去我外孫的府邸。”
楚宸“啊”了一聲,“楚硯啊,您住親外孫府,那是應該的,我們這就送您過去。”
“行,走吧,正好我找不到,你們給我帶路。”老南陽王話落,放下了簾幕。
楚宸、蘇含、江云致三人動作利落地一揮手,帶著南陽王府的隊伍繞過了楚瀾入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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