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住腳步,被她嚴嚴實實地撲了個滿懷,心里的郁氣似乎一下子被懷中人撞散,他勾唇一笑,一手勾住她的腰,一手撩著她耳邊碎發,唇湊近,貼著她耳邊說:“看來昨兒我賣的力氣還不夠,讓你今天還這么有力氣橫沖直撞地跑動。”
顧墨蘭臉騰地一紅,抱著他腰的手一下子發燙,一把推開他,羞惱地跺腳,“六表兄!”
王岸知彎唇笑,伸手又將她拽進自己懷里,“跺腳喊人也很有力氣,昨天夜里是誰說……”
顧墨蘭滿面通紅,伸手捂住他的嘴。
王岸知舔了舔她的手心,顧墨蘭一下子又松開手,他趁機將人勾進懷里,低頭吻了個嚴實。
大庭廣眾,大庭廣眾之下,這是以前顧墨蘭絕對不會干的事兒。
雖然這大庭廣眾是在他們自己的院子門口,雖然下人們都已避遠四下無人,但顧墨蘭還是羞的腳指頭都蜷了起來,軟軟地求饒,“六……六表兄……”
王岸知心里嘆了一口氣,放開她,攔腰將她抱起,心想著,陛下說錯了,他那七表弟不止沾了安華錦的光,還沾了他這小表妹的光,否則,任陛下怎么說,他都要把他從外面薅回來干活。
轉日,楚賢便發現,王岸知心情又好了,具體體現在,早朝上,有人惹了他,他沒理會那人,也沒把人扒一層皮曬干。
楚賢心下納悶,想著六郎有什么好事兒?難道是夫人懷孕了?不該啊。
他大婚后,顧墨蘭肚子半年多還沒動靜,楚宸不怕惹他,在御書房,當著他的面就問他,“王大人,你不是說要追顧輕衍嗎?人家顧安都出生了,你這大婚也半年多了,怎么府內還沒動靜?”
他記得王岸知斜眼看楚宸,“與你何干?”
楚宸理直氣壯,“當然與我有關系了,我這不是媳婦兒還沒影兒,就靠你追顧輕衍了嗎?”
王岸知聞言嗤笑一聲,本來楚宸以為他不會回答了,他卻說了句,“我發現與表妹兩個人很好,小東西礙眼,過二年再生。”
楚宸一臉你再也不是以前的王家六郎了的表情,當初問他為何回京后就急著訂下人緊接著就大婚,他是怎么說的?他說為了趕緊生個小子,二十年后再打南梁,怎么大婚后就變卦了?
真是王六郎的心,老天爺的臉,說變就變。
于是,下了早朝后,楚賢試探地問王岸知,“六郎,你夫人有喜了?”
“沒有。”
“那你……”
王岸知哼了一聲,“懶得與七表弟計較了!”
楚賢眨眨眼睛,這么容易就輕輕放過了?這也不太像他了啊,他一臉懷疑地看著王岸知,猜測,“是因為你夫人?”
王岸知心想新皇太了解他也不好,竟撿他軟肋捏,若被他一直捏著,那他哪里還能有閑工夫?于是,他不客氣地說:“臣今兒便將安易寧帶到臣身邊教導,七表弟和安小郡主扔下他就這么走了,把人留在京城不管怎么行?萬一長歪了怎么辦?我決定好好替他們管管。”
楚宸震驚了,“你的意思是,要把寧兒叫到身邊幫你干活?他才十歲!”
“十歲小嗎?”王岸知挑眉,“陛下,十歲不小了,你我當年,可都是十歲就開始做事情了。”
楚賢啞口,“但寧兒他……”
他想說,南陽王府唯一的獨苗苗,有他寵著,有安華錦顧輕衍寵著,有楚硯寵著,有無數人寵著,他可以晚點兒再做事兒。
又想說,寧兒那孩子長的心很正,在顧家受了正規的教導,一點兒也不歪,怕真被你帶到身邊教導,才會給帶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