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他？”沐婉柔直截了當的問。
沐傾言并不意外，反而笑得眼眸中如碎星光芒般燦爛。“是啊，喜歡，從第一眼看上就喜歡了。”
沐婉柔眼神晦暗了一下，“他太深沉了，給人的感覺，似乎在故意隱瞞著什么。”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嗎？”沐傾言不在乎的反問。
沐婉柔抿唇皺眉，對沐傾言的‘執迷不悟’有些看不懂。“他天賦不錯，卻也不是最佳，你為何會喜歡他？”
“你不是也對那百里鳳另眼相看么？”沐傾言反問。
提及百里鳳，沐婉柔眉頭卻緊皺起來。面對沐傾言，她沒有掩飾自己真實的情緒。“一開始，我覺得他雖然出生低微，卻有著不凡天賦，也看中他的潛力。可是現在……”
她突然停頓下來，沐傾言好奇的問，“現在什么？”
沐婉柔清冷的五官中，帶著一種默然。“他先是輸給了一個十三歲的少女，又輸給了景燁。”
“你失望了？”沐傾言直接指出。
沐婉柔頷首，沒有否認。
沐傾言搖頭問道，“婉柔，你到底是喜歡他這個人，還是在意他的天賦？”
沐婉柔的眸光放遠，“喜歡的感覺是什么？我從未感受過，我只想找一個天賦能與我匹配之人，一起證求大道。”
“……”沐傾言無言以對。
從小，她就發現自己和沐婉柔不是一路人。后者太理性，做任何事，都不會加入個人的情感。
對她來說，姻緣這件事，沒有喜不喜歡，只有適不適合。
“再觀察看看吧，希望他不要再讓我失望。”沐婉柔淡淡的道。她看向沐傾言，提醒了一句，“傾言，你貴為公主。他的身份難于你匹配，你覺得皇伯父會答應你和他的事嗎？”
說罷，她轉身離去。衣袂翻飛的樣子，宛如月宮仙子。
沐傾言嘴角噙著的笑容緩緩收斂，最終化為一絲苦澀。她現在考慮的根本就不是父皇是否接受景燁，而是她不知道如何消除景燁對她那種莫名的排斥。
……
第二日，姜璃一早就來到了白垣書院。
她可沒忘記南無恨說的話。
剛走到書院山門，姜璃就看到了站在那等她的南無恨。
見她到了，南無恨便拾階而下，走到她面前。“挺準時。”
“那當然。”姜璃莞爾。南無恨要帶著她去靈武堂找茬，她怎么能遲到？
“走吧。”南無恨說了一句，便在前領路。姜璃眸光一轉，緊跟著他朝著靈武堂的方向而去。
‘到了靈武堂，順道打探一下姜灝的消息。’姜璃在心中嘀咕。
不多會，兩人便來到了靈武堂。
南無恨直接喊道，“吳騫，南某討債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