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了之后，姜璃注意到了聞人箐箐的情緒不高，眼神中總是帶著一絲淡淡哀傷，還有糾結。
之前，她并非這樣的。
是什么，讓她如此？姜璃仔細回憶了一下，仿佛就是從北門巍對她說了那些家常話后，聞人箐箐的情緒就有些變了。
“你們都下去，各做各的事，我想要一個人呆一會，不要來打擾。”聞人箐箐對眾人吩咐了一聲，轉身走進了內室。
姜璃想了想，決定跟上去看看。
不過，她也沒有跟進去，只是走到門邊之后，就停了下來。聞人箐箐都說了，不想被人打擾，她若是不顧命令的走進去，豈不是討人嫌么？
換做她自己，若是有人無視了自己的話，在自己需要獨處時出現，她殺人的心都有。
以己度人，姜璃自然不會進去，她站在門外，正巧看到聞人箐箐坐在窗前的背影，確認她沒事，這就夠了。
‘這對父女的關系有些奇怪啊！’姜璃在心中道。
過了不知多久，天色都有些暗了，聞人箐箐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你站在外面那么久不累么？進來吧。”
這話，顯然是對站在門外的姜璃說的。
呃……
姜璃嘴角扯了扯。其實，她真的不累。站在門外，她卻在想著各種事，時間過得飛快。
不過，既然聞人箐箐邀請了，她也不會拒絕。
收斂思緒，姜璃走進了房內，順道還關上了門。
“坐吧，不用拘束。”聞人箐箐依然看著窗外，那里并沒有什么優美的景色，也不知是什么引得她如此喜歡。
姜璃依言坐下，沒有開口。
“少筠。”聞人箐箐突然喊了她一聲。
姜璃抬眸，看向她側影，“有話想對我說？”
聞人箐箐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勉強。“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但應該是很不簡單，很厲害的人就是了。不過，不清楚也好。咱們也只是萍水相逢，不算熟悉，有些話，反倒好說了。”
姜璃挑眉，似乎她這話的意思是，反正她們以后也不一定能再見，有些不方便說的話，也不怕說。
“你說，我聽著。”姜璃道。
聞人箐箐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開口。過了一會，才緩緩的道：“如果你從小就失去父母，孤苦無依。在你惶惶不安，充滿絕望的時候，被父母的朋友帶走，給予你活下去的一切，你對這個人充滿了感激，甚至為了他死都愿意。但是，有一天，你卻突然發現，這個人與你父親的死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甚至，他有可能是害你變成孤兒的兇手，你該怎么辦？”
這個似曾相熟的故事，讓姜璃眸光一凜，沉聲道：“你是說北柔皇？”
白象泰心中委屈，卻也不敢反駁，只能默默承受一切。